見她不言,謝景淮冷聲道,「林子業乃丞相之子,你絲毫不避諱鋒芒對他痛下毒手,為自己樹立勁敵,這樣做同你有什麼好處?」
姜嬋冷冷看著,似乎已料想到了謝景淮的態度。
他不過是不願幫趟這灘渾水罷了,若換成趙杳杳,謝景淮可還會無動於衷的指責她?
姜嬋諷笑一聲,對上謝景淮的黑眸,一字一頓:「好處?與權高位重的丞相作對又能有什麼好處我當然知曉,我還知道你不願出手無非是忌憚丞相的權勢罷了。
誰能想到在朝堂里呼風喚雨的攝政王也會忌憚一個小小的丞相,說出去都叫人笑話!」
謝景淮的無情,她前世已領教得透徹,今日就不該來這兒尋求他的庇護。
姜嬋冷笑一聲,杏眸里的嘲諷愈發濃厚,請他庇護不成反倒被說教了一番,倒是頭一份。
謝景淮面色陰沉,咬牙切齒道,「姜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姜嬋冷冷道,「既然王爺不願出手相助,我也不必再同你費口舌,便先告辭了。」
她頭也不回的離開,裹挾著些許的無情。
「姜嬋!」謝景淮怒聲道。
姜嬋回到侯府後,不多時便收到了陳峰送來的密函。
她打開手裡的信信封,淡淡掃過後便謹慎的將它燒成灰燼。
惡人自有惡人磨,沒想到林子業回丞相府的路上竟遭人暗算,險些丟了性命,這倒是她沒有想到的。
經過這一遭,林子業再硬的命也扛不住,能苟延殘喘已是對他最大的恩賜。
翠微得知此事,忍不住撫掌:「太好了,這報應來得真及時,林子業那般的登徒子早該下地獄去!」
姜嬋看著翠微,重活一世,她終於護住了翠微,叫她不再受這些委屈,而林子業也得到了他該得的報應。
不一會瞧見一丫鬟著急忙慌跑進來,姜嬋放下茶盞,心道,恐是老夫人她們坐不住了,要對她下手。
「二大娘子,老夫人和大爺請您過去一趟,有要事同您說!」
姜嬋佯裝疑惑:「母親可有說什麼事情?」
「您去了才知曉,我只是個傳話的。」
「知道了,你回稟母親我一會兒便去。」
丫鬟忙應下退出去,姜嬋走到院門口,翠微擔憂道,「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姜嬋安撫道,「莫怕。」
姜嬋還未踏進院子,老夫人便氣勢洶洶的領著幾個老婆子沖了上來,她指著姜嬋破口大罵。
「小賤蹄子,林公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竟敢放火傷了他,你難道不知道他是丞相之子嗎!
林公子因你傷勢慘重,若丞相因此怪罪下來斬斷了墨兒的仕途,我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姜嬋微微眯眼,這老夫人慣來會裝慈眉善目,今日這模樣咄咄逼人倒是一副潑婦罵街之勢。
若此事傳出去讓百姓們評理,定要戳斷侯府的脊梁骨。
姜嬋暗暗冷笑,既然老夫人想演她便奉陪到底。
瞧身後那些老婆子拿著的粗麻繩,定是來綁她的。
姜嬋拿錦帕抹著淚:「我是成舟明媒正娶的正妻,又怎能不守婦道伺候林公子,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老夫人神色一虛,語氣弱了些:「這一切都是為了侯府,舟兒知道又怎會怪罪你,
只是你險些要了林公子的性命,識趣點便同一起上門磕頭謝罪,得丞相的原諒。」
姜嬋暗暗冷笑,今日若她進了丞相府恐怕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這老夫人分明是要叫她去送死,丞相手段何其狠辣,她傷了林子業定會叫她生不如死。
老夫人瞪著姜嬋,吩咐身後的嬤嬤:「將二大娘子綁著帶去謝罪。」
若是因為姜嬋得罪了丞相府,那便是自尋死路再無翻身之地。
姜嬋被手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