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又是簡單的一炮,又子滿身黝黑,同時髮型也變成了爆炸頭。
「混蛋——!」罵了一聲後,又子沒有絲毫猶豫地拔出了雙槍。
「又子!冷靜!你也不想我們全都被留下吧!」一旁的萬齋連忙地攔住了又子。
「回去吧。」江成向著一旁的月詠說了這麼一句後,率先轉身緩緩地離去。
月詠瞥了一眼船上的高杉後,轉身率領著一眾百華成員跟上了江成。
船上的高杉也在同一時間背過身去,靠在桅杆上抬起頭看向不知不覺已經降臨的星空。
……
「真的可以嗎?」跟在江成身側的月詠淡淡地開口問道。
「沒所謂。」江成不緊不慢地回道,「雖然稍微有些可惜,但是為了一件禮物還不至於讓我跟高仔干一架。」
「你……是故意讓他劫走那隻狐狸精的吧。」
「說什麼呢?那可是我廢了老大勁給某個一點也不可愛的外甥準備的禮物呢。」江成聳了聳肩語氣隨意。
「你早就知道那個高杉也在找那隻狐狸精了吧?」
「不知道。」
「明明知道卻還只讓兩名百華看守……你,一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了吧。」
「月月,女人還是稍微笨一點比較討人喜歡。」江成輕聲感慨了一句,而後豎起一根食指接著說,「當然,歐派跟臉也很重要。」
「哼,不管你。」月詠冷哼一聲,「沒有讓百華傷亡,這次的事情我不會再過問。只不過……別再做一些危險的事情,我…百華會很困擾的。」
「月月,你…」江成突然停下腳步,捏著下巴瞪著大小眼盯著月詠的臉。
「怎麼了?」被江成盯到感覺自己有些不自然的月詠故作鎮定的問。
「該不會是生病了吧?」江成疑惑的問,「發燒了嗎?這些話無論怎麼聽都不像從你嘴裡說出來的。」
「啊,生病了。」說著,月詠直接掏出兩隻苦無恨恨地扎在了江成的腦袋上。
「啊——!」江成尖叫一聲,倒在地上打起了滾,「你幹什麼呢?!混蛋!為什麼就這麼直接扎過來啊?!很疼的啊!雖然不會受傷,但是還是很疼啊!混蛋!」
……
夜晚,吉原,江成房間內。
成大字形躺在地板上的江成雙眼無神,直直地看著頭上的天花板以及頂燈。
「怎麼了?被狠狠地埋怨了嗎?」不知何時到來的月詠倚在門口,單手抱胸另只手輕捏著煙杆淡淡地問。
「啊,說什麼不講信用什麼的,被狠狠地埋怨了呢。」江成隨意地應了一聲。
「真的是,真是個溺愛孩子的舅舅呢。」月詠輕哼一聲,而後露出了幾分的認真臉,「江成,那個時候的你……我不想再見到了,再也不想看到了,你…痛苦的模樣……」
說著,月詠想到了那天江成在面對那隻名為辰羅的傭兵部隊的時候,沒有絲毫感情與光芒的眼神,就只是機械式的揮舞著手中的傘,機械式地奪去…一條條生命的單方面屠殺的戰鬥。
看著被敵人的鮮血噴滿整張臉,卻還在不斷的斬殺著的江成,自己…就只是沉默。或許…那個時候上前去站在他身旁比較好,月詠心裡不禁這樣想,但是…好像並不需要。所有的攻擊都被他躲過了,所有的敵人……都被他沒有流露出任何感情地斬殺了,他的身邊……不需要任何人。
但是正因為如此,那個時候的他…或許很痛苦,自己的心裡同樣的感覺到了疼痛……
「月月,」江成坐起身來,微笑著說了一句,「晚安。」
說罷,江成起身,轉身向著臥室走去。
看著江成那雖然看起來撓著頭打著哈欠顯露出幾分慵懶,卻分明流露著幾分無法言說的情緒的背影,月詠再一次地感覺到心裡有種揪起來的感覺。
「那個…今天要喝一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