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堯回頭:「晚晚在經期,別給她喝涼的。你拿瓶常溫的礦泉水給她。」
「明白。」霍舜腦袋一點,關上了便攜式冷藏箱的蓋子,從身後的草叢裡摸了瓶礦泉水,還貼心的幫她擰開了瓶蓋才扔給她。
霍家的男人,不管性格如何,這流於表面的紳士倒是都如出一轍。
就連那個冷漠沒有人性的霍楷勛,這些『表面功夫』做的也是沒得挑剔。
霍舜還似笑非笑的打趣了一句:「瞧給阿堯緊張的,你都還沒說要喝冰鎮酸梅湯,他就嚷嚷著不許你喝冰的。」
季晚濃只是客氣的笑了笑,一邊小口小口抿著常溫的礦泉水,一邊看著霍舜從袋子裡拿出各種水果餵超大號的馬。
感覺這個體型的馬,每個月光伙食費就很誇張啊。
幾分鐘的功夫,一大袋水果就被吃光了,超大號的馬拿腦袋去拱霍舜的手,示意自己沒吃夠,還要吃。
霍舜無奈的攤手:「沒了,都讓你吃完了。誰家小姑娘像你這麼吃啊?一點不注意身材,胖死了。」
超大馬像是聽懂了他的吐槽,噴了一下鼻息,腦袋還扭到了一邊。
霍舜好笑的站起來:「不想被我說胖,那你就吃完飯站起來走走,活動一下。你要實在不想活動,那你就站起來,別窩著了,容易胖。」
超大馬站起來之後,季晚濃這才看到她沒有左前腿,她下意識的『啊』了一聲兒。
霍舜回頭,瞥了她一眼,一下一下撫摸著超大馬垂下的馬鬃:「小十九是天生殘疾。」
季晚濃:「這樣啊。」
霍舜:「夏爾馬屬於重型馬,很少騎乘,多用於運輸。天生殘疾沒有用處,又吃得多,馬場不想浪費錢要把她安樂死。我其實沒想管,我又不喜歡馬,要不是陪阿堯去挑種.馬,我都不會踏進馬場,又髒又臭的。可我跟小十九眼神一對上,我就確定她知道自己要被安樂死了,她流著眼淚,我一個心軟,就把她帶回來了。」
霍舜嘆氣:「你都不敢想,這個小胖妞一個月能吃掉我多少錢。」
季晚濃認真的說:「小十九被養的很漂亮。尤其是眼睛,特別的亮。」
霍舜頓時驕傲的不得了:「那可不,我閨女,最起碼也得是馬界第一名媛。」
小十九也驕傲的揚起了脖子。
季晚濃忍不住被逗笑。
別說,他們還真挺有父女相的。
霍舜:「喲,可喜可賀,弟妹可算是對我放下戒心了。」
季晚濃:「」
他們姓霍的,都會讀心術是吧?
她不是怕霍舜,她是提防著大房,結果剛一對霍舜放下點戒心,這人就敏銳的察覺到了,還直言不諱的指出來了。
霍舜懶洋洋的斜靠在小十九的身上,眯了眯那雙狐狸眼兒,笑了一下:「怎麼就忽然對我放下戒心了,總不能是因為知道我一時心軟撿了小十九吧。」
季晚濃實話實說:「只要你媽媽找我說話,就算旁邊還有奶奶,霍堯也會一直盯著。但是剛才,他讓我留下來和你一起等他。」
敢放心的讓她和霍舜單獨相處,那就說明她不需要對霍舜有什麼戒心。
霍堯的判斷,她當然不會懷疑。
霍舜讚許的滋兒了一聲:「你不但比你妹妹漂亮,腦子也比她好使,難怪阿堯會娶你。我要是早知道你有顏有身材還有智商,我肯定老早就追你了。」
季晚濃呵呵一笑,都懶得說話!
她算是看明白了,霍舜和霍堯的兄弟情分不算淺,雖然倆人是競爭關係,但不是斗的你死我活,有我沒你的那種,而是一種良性的競爭。
陰險手段肯定避免不了,但都是有底線的,不會不折手段,主要還是各憑本事,拿實力決勝負。
因為霍舜對繼承霍氏的執念沒那麼深,他不但可以繼承他父親創立的蘭集團,還能從母親的手裡繼承溫氏的一部分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