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章不怎麼待見鄭泓,鄭泓同樣不喜歡跟李含章玩。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留在洋州城內,看女子角牴不香嗎
鄭家養了個女子相撲隊,每有比賽,必引轟動。以前甚至能袒胸上場,後來被知州怒斥一通,現在最多只能露出雙臂。
只露雙臂也好看啊,打著打著就露胸了,而且半遮半掩更有情趣。
上山路途,泥濘不堪,鄭泓腳上的鞋襪,早脫了扔給家僕。
這廝光著腳跑來,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先朝李含章、白崇彥作揖,接著又朝朱家父子抱拳行禮。
然後,一屁股坐下,抓起果脯就吃。
「這地方可真不好找,俺費了老大力氣才尋來,」鄭泓左右瞅瞅,發現沒有多餘酒杯,便端起茶盞仰脖子就喝,隨即吩咐家僕,「茶冷了,且燒火熱一熱。」
白崇彥雖也鄙夷此人,但實在不能得罪,忙讓僕僮添副筷子和酒杯。
斟酒滿上,鄭泓一飲而盡,感覺有些冷場,嘿嘿笑道:「你們繼續講,當俺不在便是。」
李含章看到這胖子就煩,著實忍不住了,打開天窗說亮話:「鄭二郎,你家妹子才十三歲,俺今年卻已二十六。年齡相差懸殊,恐怕不太適合,還請轉告令尊,婚姻之事切莫再談。」
「俺省得,」鄭泓依舊笑容滿面,「俺這回來,卻是陪可貞兄遊山玩水的。」
李含章心想:老子遊山玩水正快活,看到你啥心情都沒了。
兩邊都不能怠慢,白崇彥只能出面打圓場,舉杯說道:「鄉下偏僻,委屈小官人了,不妨在寒舍多住幾日。」
「那便叨擾了,」鄭泓就等這句話,又看向朱家父子,「這二位是」
白崇彥介紹說:「廣南來的兩位朋友,這位是朱……對了,朱先生,還未請教表字。」
沒等老爸開口,朱銘猛地整出一句:「家父表字元璋,至於在下,草字成功。」
「噗……咳咳咳!」
正在喝酒的朱國祥,直接一口噴出來,被酒水嗆得連聲咳嗽。
朱銘微笑著給父親撫背順氣:「爹,你久未飲酒,不可喝得太多。」
朱國祥偷偷瞪了兒子一眼,隨即致歉道:「不勝酒力,讓諸位見笑了。」
「無妨。」白崇彥繼續做介紹。
雙方互通姓名表字,抱拳行禮,喝酒吃肉。
這胖子幾杯酒下肚,腰杆就坐不直了,非常隨意的歪趴在石桌上,仿佛這裡是自家後院一般。
他端起白崇彥斟來的美酒,忽然說道:「干喝沒甚意思,投壺如何俺把傢伙什都帶來了。」
說話之間,鄭家奴僕已然上前,懷裡抱著瓷瓶,瓷瓶里插著箭矢。
鄭泓知道自己的短處,玩詞令他肯定輸,必然要丟盡洋相。投壺就簡單得很,而且還不失風雅,司馬光專門寫了一本《投壺新格》呢。
這玩意兒,文人武人都喜歡,岳飛便是投壺愛好者,每次宴請客人必然投壺為戲。
果然,李含章雖然厭惡鄭泓,卻對投壺沒有牴觸,還取來襻膊準備露兩手。
家僕取箭丈量距離,把瓷瓶放置在亭外。
鄭泓笑道:「可貞兄先請。」
「那俺就不推辭了。」李含章接過一把箭矢。
一共十二支箭,李含章首發不中,第二發終於落入壺中,插到瓶底的豆子裡沒有彈出。
「可貞兄神射!」
白崇彥拍手讚嘆,臭腳捧得非常及時。
接下來漸入佳境,第三發、第四發全中了。
家僕一直在旁邊計分,由於第一支不中,第二支投進屬於散箭(只得一分)。
「驍箭,得十籌!」
家僕突然大呼,卻是李含章的第六箭,投進壺中又彈出來,隨即重新落入壺中,這一發直接就得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