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吃著飯、聊著天,一晃到了下午,曾若安開車帶他們找到袁苗他們家原來的派出所,說明來意,戶籍警說,「補辦戶口本,需要讓戶主本人來。」
幾個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曾若安說,「那如果戶主死亡了呢?」
「當時有沒有做銷戶登記?」
幾個人又互相看了眼,雷燁低下頭,袁苗抱了抱她,「沒有。」
「身份證號你們還知不知道?」
袁苗遞過雷燁的身份證,「可以通過查我媽,再找我爸的。」
戶籍警操作了下,「死亡證明、火化證明,你們現在還有什麼?」
幾個人搖搖頭。
「那就難辦了。」他說,「電話留下,問好了我聯繫你們。」
幾個人出來,由剛才的興高采烈,到默默不語。最後還是曾若安說,「無非就是好事多磨,辦法總是會有的。」
曾若安把他們帶到住處。是一個兩室一廳,雖然不大,但採光好,因為知道他們要來,曾若安特地讓人打掃了下,還新買了鋪蓋被褥。
「伯母,是我的一個房子,也沒人住,您就湊合湊合,吃飯什麼的,咱們去外邊,一時也沒置辦東西。」
袁苗也是第一次進這個名義上她的房子的房子,到底心裡感覺不同,有一種家的嚮往。曾若安接了個電話,「我醫院那邊還有個手術,本來想倒班的,但沒別人做,我先回去一趟。」
送走了曾若安,雷燁說,「若安真是個好人。」
袁苗默默。漂泊太久,沒什麼比一個穩定的家更具有吸引力。
雷燁到了家就不想動,袁苗叫了外賣三個人吃了。折騰了一天,昨晚又睡得晚,中午還沒睡覺,雷燁和平平很早就睡了。
自從家變,這還是她第一次一個人睡在床上。在監獄裡不用提,後面和雷燁一張床。平平來後,袁苗就是睡沙發。再後來,就是和諸一珩在一起。袁苗有一種久違了的幸福感,雖然不過就是一張床而已。
袁苗想了想自己和平平的未來。她知道,對於現實來說,抓住曾若安是最好的選擇,但她不願意,她想活的有骨氣一點。
在監獄時,她想把她們家以及她自己的事弄明白,她就想學法律。而監獄中,所能得到的最好的學習資源,莫過於法律了。所以,出來後,她第一時間給自己報了名,通過的飛速。這次是最後的兩門,她已經複習的很有把握,只要拿到畢業證,她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考研。即便她有刑事記錄,她也要一試。
由於已經和曾若安約好在江城大學附屬醫院見,第二天,袁苗沒讓雷燁去,自己帶著平平去了醫院。
曾若安已經安排好人給她掛好號,拍了拍片子,曾若安看了下,「恢復的不錯,就是還要注意營養。平平以前就營養不大足,現在要補一補。」
袁苗聽了這句,有些懊惱,不是惱雷燁,而是惱自己。有人叫曾主任,曾若安說,「我先去辦點事兒,你等等。」
等他回來,袁苗說,「你有事你忙去吧。」
曾若安說,「我沒事兒,本來昨天和今天都是調休,要不是平平,我今天都不會來醫院。咱們走,現在去遊樂場還來得及」
袁苗說,「要不,去海洋館?」
曾若安有些意外,「海洋館?」
袁苗說,「我看平平昨天站在水族箱前面不願走,估計他可能比較喜歡魚。遊樂場有些設施,我怕他也玩不了,浪費門票。」
曾若安有電話進來,他說,「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袁苗說,「你去吧。」
平平說,「媽媽,海洋館是有很多魚嗎?」
袁苗說,「是啊,有很多很多魚。」
平平叫,「那我要去海洋館,我要去海洋館。」
曾若安回來,臉色似乎不大好,袁苗說,「你沒事兒吧?有事兒先去忙。」
「沒事,」曾若安帶上車門,似乎挺大的氣。
袁苗已經和雷燁說了他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