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手:「不要擔心那麼多,這事我會處理的,不過於部長那邊的工作你還是要做,你要告訴對方,這件事是有歷史原因,但是我們絕不會忘記歷史,忘記那些烈士。還有,於部長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感興趣,你也要想辦法弄清楚,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
於海蘭只好點了點頭:「主任你放心,我會弄清楚的。」
包飛揚將於海蘭送回經濟開發區管委會,然後坐車直奔海州淮戲院。
有些情況包飛揚並沒有跟於海蘭和姚根生交待,實際上昨天晚上回去以後,他就打電話向市委書記薛紹華詢問了這件事的情況。薛紹華本來就是軍官出身,也特地關注過新灘這件事,雖然他沒有另外過問,對於姚根生等人不清楚的一些高層隱秘,倒是掌握了不少。
新灘這件事之所以遲遲沒有說法,最關鍵的地方就在於當年有一位老領導曾經有過一段指示。在指示中,老領導對新灘軍墾農場駐軍幹部在明明知道新灘條件簡陋、而大颱風即將到來的情況下,卻沒有組織群眾進行人員和財產的轉移,而是一味強調堅守的做法非常不滿。
當時在思想領域的鬥爭比較激烈,那位老領導的話也對事情的後續處理產生了很大的影響。那位老領導現在雖然已經退下來了,他大概也早就忘記了這件事情,但是他的門生故吏眾多,影響還是很大,一些官員顧忌到他們的態度,也刻意淡忘這件事,甚至阻撓事情的處理。
薛紹華建議包飛揚不要出面去推動這件事,是擔心他會受到牽連,但是他並不反對包飛揚通過其他方式促成這件事的處理,從個人主觀想法上,薛紹華也希望這件過去了快三十年的事情能夠得到一個妥善的處理。
包飛揚對於薛紹華的建議卻不苟同。姑且不說這件事情很可能關係到台湖聯合化工集團在海州地區巨額投資的成敗,單單是從道義上來講,包飛揚也覺得作為臨港經濟開發區一把手,他有責任給新灘那些當年在抗擊八二一颱風中犧牲的人一個交代!
淮戲是江北省的傳統戲劇,和其他的傳統戲劇形式一樣,淮戲這些年逐漸被電視、電影等新興的娛樂文化形式所取代,越來越式微,曲高和寡。
海州淮戲團的情況也不怎麼樣,除了政策性、公益性的演出,一年也沒有多少場商演。
不過淮戲團占著雲台路上的隆園,隆園以前是一個鹽商的宅院,具有前後五進,左右兩個跨院。據說以前淮戲團只能窩在東跨院,主院和西跨院是另外兩家單位。後來主院的人受不了每天清晨就聽到隔壁咿咿呀呀吊嗓子,就搬走了。再後來西跨院的人也受不了,於是整個隆園都成了淮戲團的駐地。
對於人丁凋落、後繼乏人的淮戲團來說,隆園的地方倒是挺大的,不過從外面看,也能夠看出設施的陳舊和環境的窘迫。
「你找戴老師啊,他應該在後面跟人下棋。」包飛揚來到隆園,跟坐在傳達室里正在聽戲的老頭說明來意,對方馬上向後面一指,讓他自己去找人。
包飛揚順著老頭指出的方向走過去,很快看到一個小亭子裡面坐著兩個人正在下棋,兩個人大概都五十多歲的樣子,聽到有人走過來,其中一個人抬頭看了一眼,看到不認識,便又低下頭,而另外一個人依然非常專注地盯著棋盤,連頭都沒有抬。
包飛揚也沒有說話,站在旁邊看了看棋盤,棋盤上的局面應該是已經到了收宮階段,雙方旗鼓相當,整體上黑棋應該略占優勢,不過黑棋先手要貼目,扣掉貼目,領先也就是幾目上下,要是稍微軟一點的話,就可能讓白棋扳回去。
「咦,小伙子,你也懂棋?」過了片刻,拿白棋的抬頭看了包飛揚一眼。(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