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會因為各種緣故而過上捉襟見肘的日子,但好像和自己想的不大一樣?
「國師殿的令牌。」顧嬌如實說。
莊太后淡定地嗯了一聲。
這會兒有些沉浸在與顧嬌相認的激動中,沒反應過來國師殿是個啥。
二老雖帶了行李,可都被大雨澆濕了。
顧嬌將二老送去各自的廂房後又去附近的成衣鋪子買了幾套乾爽的衣裳,她自己在馬車上有備用衣衫。
顧嬌今日是來接小淨空的,誰料小傢伙竟和小郡主入宮去了。
莊太后嘴角一抽,小和尚混得這麼好的麼?都能去大燕皇宮串門子了?
「那你當兵器做什麼?」
不愧是太后,眼睛十分毒辣。
顧嬌抓了抓小腦袋「最近仇家有點多,防身。」
莊太后坐在屏風後的浴桶中,鎮定自若地嗯了一聲。
仿佛在說,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她就知道不太平,她來得正是時候。
莊太后與老祭酒都收拾完畢時,蕭珩也趕過來了。
顧嬌下樓去買衣裳時讓車夫回了一趟國師殿,讓蕭珩來這間酒樓一趟。
蕭珩還不知是姑婆與老祭酒來了,他進廂房時看見二老端坐在太師椅上,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能看見蕭珩如此失態的機會可不多。
顧嬌坐在姑婆身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唇角微微勾起。
顯然十分享受相公一臉懵逼的小表情。
蕭珩半晌才從震驚中醒過神來,他忙進屋將房門合上,門閂也插上。
「姑婆,老師。」他驚詫地打了招呼。
老祭酒輕咳一聲「叫老師什麼的,容易暴露身份。」
「姑爺爺。」蕭珩改了口。
老祭酒還算滿意地端起手邊的茶杯,神態自若地喝了一口。
蕭珩實在是太震驚了,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可二老又確實真真正正地出現在他大燕的盛都了。
蕭珩深吸一口氣,又壓制了一番心底殘餘翻湧的震驚,問二老道「姑婆,姑爺爺,你們怎麼會來燕國?」
老祭酒拿腔拿調地問道「你是問原因,還是方法?」
蕭珩道「您別摳字眼。」
「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先告訴我你的臉是怎麼一回事?」老祭酒看著他右眼下的淚痣問。
這顆淚痣原本是被信陽公主弄沒了的。
蕭珩摸了摸眼下的淚痣,說道「畫的。」
老祭酒道「畫這個做什麼?」
蕭珩道「一會兒和您細說,你先說說您和姑婆怎麼來了。」
老祭酒正了正神色「還不是不放心你們?你們去了那麼久,連一封書信也沒有。」
我們離開昭國也就三個月而已,你們是一個多月前出發的吧,才等了一個多月,嬌嬌打仗都比這個久。
「方法呢?」蕭珩問。
老祭酒撣了撣寬袖,頗有些得意地說道「你姑爺爺我偽造了一封凌波書院的聘用文書。」
蕭珩「……」
您不必刻意強調姑爺爺。
至於老祭酒為何知道凌波書院的聘用文書長什麼樣,乃是由於風老曾經收到過,風老的才學在昭國被低估了,燕國各大書院關於他是搶得火熱,至少六家燕國的書院朝風老發出了邀請,其中就有盛都的凌波書院。
只可惜都被風老拒絕了。
老祭酒見過那些文書,按記憶偽造了一份。
奈何凌波書院的防偽做得太好,他仿了一個多月才成功。
這要換別人,壓根兒仿不了。
顧嬌靠在姑婆身邊靜靜聽師徒二人說話,她極少與人這般親近,看上去就像是依偎在姑婆的臂彎。
這一刻她不是浴血拼搏的黑風騎統帥,也不是救死扶傷的少年神醫,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