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近遠抬手招教,「這件事跟我也沒有關係,我是善良的……」
「善良你妹!」田冪憤怒到了頂點的情緒,得不到宣洩,已經憋了兩天的時間了,如果在這樣的話,田冪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會爆炸的,好在這個時候,不長眼睛的穆近遠送上了門來。
「老娘不打你的桃花滿天紅,你就不知道老娘心花為誰開!」田冪越打越來勁,直接將穆近遠逼到了角落之中,猛地一揮手中空置的暖水壺,一下子砸在穆近遠的腦袋上。
「嘭」的一聲夢想,塑料質地暖水壺在穆近遠的腦袋上爆裂開來,田冪頓時一怔,本來只是想要嚇唬嚇唬穆近遠的,但是卻沒有想到真的爆頭了。
看著蹲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腦袋的穆近遠,田冪雖心有歉意,但卻還是冷聲說:「我警告你,如果在來的話,就不是暖水壺這麼簡單了。」
說完,田冪轉身回到了病房,關上了房門。
門外似乎沒有了任何的響動,剛剛看著穆近遠蹲在地上抱著腦袋,也不知道他被打得如何,幾天前他才剛剛被磚頭打破了頭,再來這麼一下……
田冪有點心慌,她知道自己剛剛的那一下有多用力,會不會直接把穆近遠打死了?
她將門嵌開了一條縫隙,朝著門口看去, 只見到穆近遠依然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頭,這下子,輪到田冪不知所措了。
田冪走出了病房,蹙著眉看向了蹲在地上的穆近遠,試探地問:「你、你死了沒有?!」
「還沒有。」穆近遠的聲音沙啞無力。
他抬起頭來時,忽然嚇了田冪一大跳,頭髮上出了暖水壺的殘骸,還有一行鮮血流了下來。
「啊!天啊!」田冪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連忙從口袋中拿出了紙巾,捂住穆近遠的頭,語氣之中略帶責備的說:「你是不是傻,剛剛、剛剛怎麼不躲開。」
「如果不讓你打我這一下,你又怎麼能夠消氣呢。」穆近遠沒有了平日裡嬉皮笑臉的樣子,嗓音低沉溫厚地說。
「你……」田冪抬眸望著穆近遠,臉上滿是歉意地說:「對不起,你趕緊跟我去看看吧,別在把你打成了傻子,以後沒有養你。」
「不是、不是還有……你嗎……」
穆近遠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還沒有說完一句話,高大的身體直接朝著田冪覆了過來,他稜角分明的下巴,抵在田冪的肩上,軟綿無力地身子倏然滑落。
田冪急忙扶住了穆近遠,急聲喚道:「喂!穆近遠,你、你可別死啊!」
「胡鬧!」
白如夢從辦公室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用力地拍了一下桌面,放在邊緣的茶杯因為震動,滾落到了地上,「小冪,我知道你因為笙歌的事情生氣,但是你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啊!」
聽著白如夢的責備,田冪深深地低下了頭,雙唇緊抿不敢說話。
「你別怪她,是我沒有躲的。」腦袋被包紮的像是木乃伊的穆近遠擺了擺手,「嫂子這件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會這樣憤怒,我這麼做算是贖罪吧。」
田冪偷偷地抬頭瞥了一眼穆近遠,嘟起了一雙桃唇,澄澈的雙眼之中泛起了湛湛波光,眼瞧著就要哭出來了。
穆近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踱步走到了田冪的身邊,伸出了大手,在田冪的頭頂揉了揉,唇畔含笑,聲音輕柔地說道:「只不過是皮外傷,我沒事的,你看看,我都沒哭你,你倒是先哭了。」
說著,他湊到了田冪的面前,抬手拭了拭她眼角下的淚,笑著說:「好了好了,別哭了,我知道你心疼我……」
田冪用力地抽了抽鼻子,揮開了穆近遠的手,啜泣道:「誰心疼你了,你跟顏淵都是一丘之貉,死不足惜。」
「我怎麼了?」穆近遠蹙了蹙眉,可卻扯動了額頭之上的傷口,不由得面色變了變,「我的心意,你還不了解嗎?小冪冪,我是不會這麼對你的。」
見田冪低著頭不說話,穆近遠再次上前,把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了十厘米,然後竟然直接地抱住了田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