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秦越剛剛說話時的態度,但是不可能一直跟他置氣,她要親眼看到他好好的才能安心。
結束與許惠儀的通話後,簡然請假回家煲了青菜粥,高燒過後的人應該要吃一些清淡的食物。
簡然從公司回到家煲粥,再從家趕去盛天醫院已經快到下午一點了。
盛天醫院門衛森嚴,一般人進不去,因此許惠儀早早便在保安室外候著。
看到簡然,她笑著迎接上去:「秦太太,早上因為擔心秦總的安危,我說話有些沒有注意分寸,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沒事的。」簡然在意的並不許惠儀對她的態度,在意的是秦越生病的時候,自己身為他的妻子卻什麼都幫不了。
她與秦越是夫妻,該是關係最親密的兩個人,可是今天早上卻讓她感覺到自己跟秦越其實什麼都不是。
走了十多分鐘才來到秦越的病房,許惠儀說:「這是秦總的病房,我就不進去了。」
簡然點頭:「給你添麻煩了。」
房門虛掩著,簡然從門縫裡看進去,看到一名大概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正在幫秦越準備食物。
婦人從一個精緻食盒框裡拿出各種各樣精緻的小食盒,一一擺放在餐桌上,每一個動作都很熟練,看得出是經常做這些事情。
看到已經有人給秦越準備了這麼多吃的,簡然再看看自己手中提的這個保溫盒,不自覺地藏到了身後,不想讓秦越看到她給他準備的吃食如此寒酸。
簡然推門進去,婦人立即看了過來,看了她一眼,目光便落到她手中的飯盒上,帶著幾分探究。
病房是一房一廳的套間,廳里是休息區域,布置得很溫馨,家具家電一應俱全。
廳里沒有看到秦越,簡然也不能肯定秦越就在房間裡。
簡然望著婦人尷尬地笑笑:「請問秦越是住這裡麼?」
婦人看著簡然打量了好一會兒,才指了指裡面的房間:「少爺在裡屋。」
「謝謝!」簡然笑著對婦人禮貌點了點頭,把自己帶來的飯盒放到一旁茶几上,這才去房間看秦越。
內間是病房,身穿白色病人服的秦越靠坐在病床上,左手打著吊針,右手拿著報紙看。
「秦越。」簡然叫他,他卻頭也不抬,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