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虎頭喘著蹙起,揚了揚下巴道,「是我爺爺讓我來找你的。他說你等的人今天就要出發去省城醫院,三天後才會回來,讓你有什麼計劃的話,早做打算。」
夏海棠微微瞪大眼,聲音都發顫了:「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清楚?」
虎頭卻哪裡知道是什麼意思,他不耐煩道:「爺爺就是讓我這麼跟你傳話的,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他一扭頭跑了。
夏海棠站立在原地許久,突然神經質般低笑起來。
越笑她的神情越是暢快,眼神也越是瘋狂。
「老天爺果然是站在我這邊的。」
「是啦,老天爺讓我重生,就是想讓我飛黃騰達,讓我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夏染染你霸占著沈聿不放,阻擋了我的路,所以連老天爺都看不慣了。」
「這可真是天時地利人和,都在我身上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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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著想要救侯老爺子的夏染染並不知道。
有一場惡毒的陰謀,正圍繞著她緩緩布局展開。
去到縣城後,夏染染緊趕慢趕到公安局找徐廣榮打了證明。
然後敢在中午的客車發車前與侯老爺子匯合,在沈彭祖的幫忙下,將老爺子扶上了車,選在最靠後的位置。
朵朵一路上都乖巧安靜地跟在夏染染身邊,沒有說話,也沒有調皮亂跑。
直到三人坐好,車子發動,夏染染問她「餓不餓」,小姑娘才低低地道:「姐姐,朵朵餓了,就只有一點點餓。」
說著,她還伸出小手指比了比。
那樣子真是乖巧的讓人心疼。
夏染染看著她滿頭是汗,頭髮亂糟糟的,嬌嫩的皮膚也被太陽曬紅了,心中說不出的憐惜愧疚。
從昨晚到今天實在是太兵荒馬亂了,她甚至都顧及不到小傢伙。
也幸好朵朵是那樣乖巧,完全都不像一個四歲的小孩子,明明那麼餓那麼累了,卻也半點都不哭不鬧。
夏染染取出背包里的水,先餵侯教授喝了一點。
侯教授得的是腦動脈瘤。
早在昨晚的時候,動脈瘤就破裂了。
如果是尋常人,現在恐怕已經一命嗚呼了。
是夏染染用稀釋過的泉水,生生將侯教授的命吊住的。
現在也是靠著泉水養著,才能讓侯教授這樣的身體熬到省城醫院進行手術。
侯教授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喝了水就睡過去。
夏染染又餵朵朵喝了幾口,然後才拿出餅子讓她充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