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眾人到了郡守府,李君羨本意就此離開,他可不想再這麼尷尬了,但万俟璞卻是笑道:「李將軍莫急,殿下交代過,一定要將東宮叛賊捉拿回去,若是許郡守不知那叛賊下落,搞不好還得要李將軍幫忙才是。
都是為了殿下,也是為了大唐,還請李將軍體諒一二。」
李君羨氣得想罵人,但也無可奈何,還是那句話,這節骨眼兒上,他不想得罪任何人。
見李君羨沒說話,万俟璞當即對身旁一人說道:「你去,就說東宮万俟璞,奉太子殿下之命,有要事尋許郡守商議。」
身旁那傢伙聞言,當即就翻身下馬。
其實他不動,郡守府看門的軍士也已經將這裡的情況傳進去了。
開玩笑,上千騎兵將郡守府附近都堵死了,要說不怕,那不可能。
很快,許敬宗的管家便走了出來,一臉笑意地說道:「不知万俟將軍大駕光臨,著手是受寵若驚,我家郡守近日偶感風寒,不便出門迎客,還望万俟將軍莫要見怪。」
聽到這話,万俟璞翻身下馬,笑了笑,這才說道:「無妨,終究還是吾等叨擾了。」
「諸位請進。」老管家說完便做出了一個恭迎的身勢。
万俟璞倒是沒急著進去,而是轉身對眾人說道:「本將軍尋許郡守有要事相商,爾等便在此處靜候,如有擾民者,殺無赦!」說到這裡,他話鋒又是一轉,「但若是有人敢擾軍者,同樣殺無赦!」
說完,他這才轉身朝著郡守府走去,剛走出兩步,万俟璞突然轉身問道:「李將軍,一道如何?」
李君羨正看著万俟璞麾下一瞬間殺氣凜然的樣子正有些恍惚,聽到万俟璞這話,下意識地就說道:「好。」
可剛說完,他就後悔了。
不過既然話一出口,他也不會食言,當即就跟著万俟璞一道朝郡守府走了進去。
他們進去後,那些圍觀的百姓無不是嘖嘖稱奇。
「這才是雄兵,令行禁止。」無數人都在那裡感慨。
郡守府里,許敬宗自然早早就收到了消息,這會兒也是裹著個被子坐在大廳里,時不時的還咳嗽兩聲。
那模樣,就像真的沒幾天好活了一樣。
但他這還真不是裝的,為了避開這個漩渦,他對自己也是真的狠。
先在冷水裡泡了一炷香的功夫,又在熱水裡泡了一會兒,冷熱交替之下,真就把自己給整出病來了。
很快,老管家便領著万俟璞幾人走了進來。
許敬宗見狀,假模假樣地要撐起身子,一旁的老僕連忙說道:「還請兩位將軍海涵,我家郎君身體不適。」
一開始,別說万俟璞,就連李君羨都以為他是在裝病。
「許郡守還是要多休息啊。」李君羨連忙說道。
他是真的關心許敬宗的身體狀況,如今,他最大的盟友就是這個了,這個可千萬別倒下了,真要如此,連個擋刀的人都沒了。
万俟璞見狀,也是連忙說道:「早知許郡守身體不適,本將軍就不來叨擾了,不過殿下交代要捉拿東宮叛賊,還請許郡守體諒一二。」
「聽說了。」許敬宗拖著疲憊的身子,說道,「想必万俟將軍是為了慕容戈來的吧?那人下落,本郡守也不甚清楚,不過聽說其與杜別駕有聯繫,讓万俟將軍白跑一趟,本郡守也甚是抱歉咳咳咳。」
說完,配合地咳嗽了幾聲,順勢也就不再多言。
他不怕得罪誰,但現階段,他更想看看雙方的爭鋒到底誰能占得先機,也方便他日後好做選擇。
所以這會兒直接便將杜楚客給賣了。
至於說万俟璞這會兒以東宮自居,他倒是不介意,既然你願意演這個戲,他當然願意配合。
万俟璞聞言,當即便起身道:「那便謝過許郡守了,我等這便去尋杜別駕。」
說完,轉身就走,沒有任何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