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困了。
顧慨棠右手拿著一支筆,左手撐著下巴,聽著講台上劉浩然抑揚頓挫的講課聲,漸漸的,眼睛眯了起來。
他睡得並不踏實,還做了個奇怪的夢,夢中的自己還坐在教室,可是撐著下巴的手覺得不對勁,顧慨棠伸手一摸,就發現他的牙齒自動脫落,白瑩瑩的掉在手心裡。
顧慨棠突然抖了一下,一下子就醒了,他呼吸停滯,因為動作過猛,顧慨棠差點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顧慨棠連忙穩住身體,好懸沒在教室里出醜。可儘管沒摔到,年久失修的桌椅也發出『吱嘎——』一聲,在安靜的教室中格外突出。
教室里其他的研究生都轉過頭來看。教室里人不多,沒人笑,可劉浩然的講課聲斷了,他的眼睛掃了過來,落在顧慨棠身上。
顧慨棠抬起頭看著劉浩然,喉嚨做出吞咽的動作,隱隱感受到了壓力。
劉浩然放下手中的擴音器,快步走到顧慨棠身邊。
&來。」
顧慨棠聞言站起身。
劉浩然看看顧慨棠的課桌>
&剛剛在講什麼?」
「……」顧慨棠說,「講物權的無因性與——」
&點聲。」劉浩然斷喝道。
顧慨棠提高聲調說:「票據無因性的區別。」
劉浩然問:「聽懂了嗎?」
「…>
&來聽聽。」
顧慨棠清清嗓子,說了幾句。
劉浩然上下打量他,冷聲說:「睡著都能聽見,好生厲害,以後教室里給你放張床吧,萬一下次你再睡,從椅子上摔下來,多危險。」
顧慨棠皺著眉。劉浩然的話讓他羞愧難當,全身都因為窘迫而刺痛。
劉浩然風一樣走回講台,拿起擴音器,頓了頓,道:「顧慨棠,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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