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吃飯。」方才還兇巴巴的,此時就像在貓兒面前跪舔的奴才。
虞清歡也不逞強,就著長孫燾的手,輕輕側躺在床上——雖然是皮外傷,但兩條皮開肉綻爬了整個後背的傷口,還是讓她流了不少血,此時她尚且頭暈著,也很虛弱無力,是該歇歇。
有人寵著,還逞強什麼?好好做個廢物,不行麼?
戰場上還在收尾,尚且忙得熱火朝天。
百里無相四處尋找長孫燾的身影「傻小子不會戰死了吧?」
楊遷聳聳肩「阿六報捷的話音剛落,他就頭也不回地往城裡趕了,這會兒應該到阿瑜身邊賣慘了,甭管他。」
百里無相嫌棄地罵了一句「德行!這麼寵妻怎麼行?早晚地位不保!」
楊遷摸了摸鼻子「他寵的可是你的寶貝徒兒。」
百里無相道「那也不行!他應該更寵才是,否則我饒不了他!」
動作有些大了,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百里無相疼得哇哇叫。
許是邊關大捷的事情,耗光了嘉佑帝的運氣,從那日昏睡過去後,他再也沒有醒來。
太后來看過他幾次,曾在夜深人靜時,訴說過對兒子的一片拳拳之心。
也曾解釋過,自己為何會對他這個態度,更是聲淚俱下地道歉,希望得到兒子的原諒。
只是誰也不敢確定,嘉佑帝有沒有聽到這些。
今日王公公正在為他擦手時,發現他的氣息沒了。
王公公嚇得肝膽俱裂,心知事關重大,他不敢聲張,連滾帶爬地爬到陸明邕面前,指著床上「駕……駕……」
「駕崩?」陸明邕也吃了一驚。
這個時候駕崩怎麼行?國不可一日無君,淇王不在京城,難道真的要扶這些皇子中的一個上位不成?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天子駕崩,一個處理不好,便會引起朝廷動盪。
大秦再也承受不住任何不穩定了。
陸明邕沉吟了好一會兒,這才想到救急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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