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理虧的情況下,還想著擺高姿態凌駕著國公府,挾著大公子的秘密為所欲為,真是辱了你們老祖父的威名,也不必提落大將軍曾經救你兩次的大恩了,提了也無用,念的人會念,不念的人,千方百計迴避甚至抹殺。」
蘭寧侯挪回來,坐下,神情灰白。
半晌,苦笑了一聲,「敏先生何必說這些誅心的話?侯府的情況,先生比誰都清楚,本侯一家,沒有一人擅長籌謀,否則本侯的父親不會落得那樣地步。」
「也曾跟大將軍提過這事,大將軍是否有派人去尋找,本侯不知,但他並未把此事告知旁人,朝中上下,依舊以為大公子是犧牲了。」
「或許他找到了,或許大公子叛變了,或許大公子後來又死了,總之,在大將軍看來,他在戰場犧牲,依舊能保留英雄武將的烈名。」
他說完這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開始說了,「當年一戰,可為艱辛至極,戎人五十萬大軍壓境,戰線足足百里,大將軍在林河與敵方主力作戰,我青州衛營奉大將軍命前往景州支援大公子,從涗州到漫州,到處都是因戰亂而流離失所的百姓。」
「圍城將近一個月,大小戰事二十餘起,景州的武器不足,鎧甲七零八落,大公子把自己的盔甲給了信兵,讓他前去報信求增援,但是信兵沒出去多遠,敵軍再一次攻城,大公子不得不帶兵突圍了,他突圍之時,身上所穿的是竹甲……」
「大家都這麼認為,因為戰場上所有的屍體都辨認過,沒有一人是大公子,可本侯想起抵達景州的時候,聽到那個傷重親兵提過的事,便心存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