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高過一聲的震怒在天宮中響徹。
等到他聲音逐漸微弱時,瘦小紫袍適時上前,遞上一方潔白的帛布,「殿下息怒。」
小帝君重重咳嗽一聲,緊握著帛布在嘴角一抹,「劍無雙!劍無雙!你該死!」
「你看到了嗎?和本座論劍,他甚至連一點劍道都沒有使出,他是看不起我!他的眼中根本從始至終就沒有我!」
「不僅僅是他一人,你看到他帶回來的那群傢伙了嗎?居然各個都敢反本座?!尤其是我砍向劍無雙那一劍後,他帶回來的那群傢伙居然膽敢想對我動手?」
瘦小紫袍一直都在靜靜的聽著,末了,他平靜的道,「殿下,你忘了,劍無雙不是您的臣屬,而是您的朋友,您不該將治理臣屬的那一套放在他的身上。」
「連你也要反本座嗎?」小帝君聲音微怒。
「不敢,我只是在說著該說的話,劍無雙不是您的臣屬,而是朋友。」瘦小紫袍說完,意味深長的看向他。
「朋友?我公子衍連兄弟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會有朋友?」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空洞而又未知。
不知過了多久,小帝君轉頭看向了瘦小紫袍,「你知道劍無雙手裡的真劍是如何斷的嗎?」
「是我在之前便動了手腳故意將劍心摧毀了的,我就是為了贏他一次,才故意做了這種手腳,你說可笑不可笑?」
瘦小紫袍低聲道,「殿下做的並無不妥,但這種敲打只能用於臣屬之間。」
小帝君又道,「我這一劍,是不是徹底斬斷了我們之間的聯繫?」
「是,又不是。」
「我想彌補,如何做?」
「賠罪。」
寬敞的大殿中,氣氛壓抑而又沉悶。
劍無雙靜坐在一處案牘前閉目養神,就像是任何事都沒發生一般。
春秋面色冷峻,手掌一直都未曾離開過腰間的劍柄。
諦清則以同樣的姿勢坐在他的身邊,眼中有些玩味之意。
「這可不像你的行事風格,我陪著你這一路走來,也揣摩過你的性格,但今天這一幕還是讓我沒有想到的。」
「你沒有對他動手,是畏懼他身後的真武陽,還是將他當成了朋友?」
劍無雙睜開了眼睛,「真武陽?我從未有一刻畏懼過,至於將他當成朋友?我更加沒有想過。」
「這一劍,算是還了他贈予我的一些東西罷了。」
諦清暗暗點頭,一個參與刺殺五帝子公子墨,又和二帝子公子糾一戰的傢伙,恐怕還真沒把真武陽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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