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樁案件便只能到此為止。至於剩下的,我自己調查,不勞您費心。」
李局的職業生涯中,從未有過如此難熬的幾分鐘。
短短几分鐘時間,他表情跟變臉似得。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羞愧的紅。
「李局,您剛才說蘇興盛是我殺死的,您是我的幫凶。我不認可您這個說法。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話,說的是您,不是我。若您同意把蘇興盛交給我的人去審,蘇興盛絕不可能不明不白的就這麼死了。我會讓蘇興盛說出一切,才允許他死。」
「權總。」李局這才咬緊牙根從牙縫中逼出了一句話,「紀律就是紀律。到了現在我也依然會告訴你,把蘇興盛交給你的人去審,絕無可能。我還是會拒絕你的提議。」
「我理解您,我也沒有責怪您。要怪,我也只怪我自己,主動權還是捏在自個兒的手裡最讓我放心。是我不該對別人太過於信任。」
「如果蘇興盛沒死,你有把握——」
「我從不做沒把握之事。從我出現在您面前起,我就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揪出藏在蘇興盛背後的人。是你們的無能,全盤打破了我的計劃。蘇興盛死了,沒有說出最重要的人就死了。我要的,只得到了一半。」說到最後一句,才聽出權少霆的怒氣兒,但那怒氣兒卻非常淡。
遠遠兒的,權少霆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坐在副駕駛打電話的劉副總。
他頓了頓,再次開口又是那個優雅貴氣的權總。
「需要的證據我全都給你找了出來,還請李局儘快還給我夫人一個清白,給寰宇一個正式道歉。」
說罷,權少霆微微的沖李局點了點頭,他在心中依然尊敬這位剛正不阿非常有手段的局長。只是,對方的能力麼,他保留意見。看到權少霆,打電話的劉副總也已經衝下來,為他打開了車門。
「權總,最新消息。」劉副總拿著手機,飛快的向權少霆匯報,「蘇氏的大股東紛紛撤資,所有正在進行的項目全部被凍結,未簽約的項目不可能再有進展。等到大盤開放,蘇氏的股價在四個小時之內一定會跌停。蘇氏,我現在就可以提前宣告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