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很疼。
蔚蔚晚上回了上官家,告訴阿姨自己以後會搬回來之後,就上樓去休息了。
這一覺,睡得有些天昏地暗,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醒過來,並且還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將所有的窗簾都拉得緊緊的,屋子裡光線很暗,她摸了好一會兒才摸到手機,也不看是誰,直接接起來放在耳邊,「餵?」
「不會吧,你還在睡?」電話里傳來秦傾的聲音,「這都幾點了?起不來嗎?還是幹了什麼壞事?」
聽著秦傾促狹的笑聲,蔚蔚終於還是一點點地清醒了過來,低聲回答了一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真的?」秦傾自信滿滿地說道,「你話可別說得太滿,我就是現在帶孩子不方便,所以才沒法去捉你。」
蔚蔚在被窩裡蹭了許久,終於還是一下子翻身坐起,摸了摸頭髮,「我幹什麼了,你要捉我?」
「我也不知道你幹什麼了,我只知道,前天我看見你在一個男裝櫃檯買東西。」秦傾笑著說道。
蔚蔚忽然就頓了片刻,才回答道:「你看見我卻不喊我?」
這下輪到秦傾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我當時抽不開身,這不是來問你了嗎?你在男裝櫃檯幹嘛?」
「在櫃檯能幹嘛?買東西唄。」蔚蔚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買男人的東西?給誰買?」
「我男朋友。」蔚蔚回答。
「姓甚名誰,家住何方?」秦傾將信將疑地打聽。
「姓前,名度。」蔚蔚回答道。
「前……度?」
「是啊。」蔚蔚起身來,拉開了窗簾,外面的陽光立刻就灑進了屋子,她站在陽光之中,平靜地開口,「交往一段時間之後,發現不那麼合適,所以昨天晚上,我讓他變成了前度。」
分手後一個星期,陸歐翊離開g市,回到了h市。g市這邊的工作不再由他負責,而是公司另外派一個高層過來管理,而陸歐翊則回去打理陸氏去了。
這些蔚蔚是聽上官逸說的,只是聽完之後,她也沒什麼反應。
後來,秦傾懷孕,她的心思便都撲在秦傾身上。
再後來,上官逸突然領了個小魔星回家,她又開始一門心思地撲在自己哥哥的八卦之上。
總之所有的一切看起來,她都是一個非常正常的上官蔚蔚。
可是回到h市的陸歐翊,卻並不那么正常。
在此之前他父親已經再三要他回h市,全面接手陸氏的生意,可是陸歐翊都找藉口推掉了,如今一回去,他父親立刻將整個攤子都砸了過來,陸歐翊忙得焦頭爛額。
可是忙完之後呢?
消/沉,無邊無際的消/沉。
有時候忙到深夜才結束一天的工作,他也不回家,反而會去酒莊,能叫出朋友來的時候就跟朋友一起喝,不能叫來人的時候就自己喝。
溫晨光無數次在凌晨接到酒莊打來的電話,叫他去接人。
每次他把陸歐翊送回家,第二天都會大罵他一通,可是隔幾天,又還是會接到酒莊的電話。
「喝喝喝,你是幾輩子沒喝過酒了是不是?打算把自己下半輩子都泡在酒里過?」溫晨光向來是個暴脾氣,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葉初夏那個丫頭跑了也幾年了,這都成了別人的太太多久了,你現在才來發作,不嫌遲?」
陸歐翊一天之中終究還是清醒的時候多,聽到這話,只是隱隱苦笑。
是為秦傾嗎?如果是,現在發作,的確是晚了許多……
可是,如果不是呢?
再見蔚蔚,是上官集團的周年慶晚會上。
那次,上官逸自然是將邀請帖遞到了h市,可到底也只是形式上的,事實上陸氏在g市那邊有高層在,只要那邊的高層出席,就算是給足了面子了。
陸歐翊起初也沒打算去的,
可是偏偏,那天竟然下了個早班。
上官集團的晚宴是在七點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