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門的捲軸填入荊棘護腕,然後拔出虛偽聖潔,看看無法在雄獅上岸之前趕到河堤,立刻念動瀆神之語。說不怕那是吹牛,我不可抑止的渾身顫慄,心中的退堂鼓敲的咚咚山響,雖然硬著頭皮奔向河岸,可離河越近心中的恐懼越甚,握杖的雙手都止不住的顫抖。
「***!怕有鳥用?」我忍不住咒罵道,又不是被人從小嚇大的,曾經滄海難為水,就算再怕,老子還能被一段程序給嚇住不成?理智只一瞬間便戰勝恐懼,就算再怕,該來的還是躲不掉,如果我的判斷失誤,這個舉動無異於自投羅網,可是橋歸橋路歸路,如果我的猜測如同往常一樣精確,那麼這場決戰實在是越早到來對我越有利!
蠍尾獅十分驚訝於鎖定的目標主動上門,當然見到瀆神咒後驚訝的表情更勝一籌,我沒有給它思考的時間,剛剛灌下一瓶力量藥劑就見它獅子爬上岸來,立刻喝破準備已久的咒文:「——驅逐眼前之生物,破!」喝罷法杖一揮,水桶粗的黑光破杖而出,直指三十米外河灘上蠍尾獅的雄軀。蠍尾獅的前爪剛剛扒住河岸,夾帶著大量邪惡氣息的瀆神之語便劈頭蓋臉的砸了上來,無論什麼東西,除非不死一系,被瀆神之語打中之後都會有深陷泥潭,有力難施的感覺,在我原來的計劃中,這個咒語本身就是為它準備的開胃菜,只不過從突然襲擊變成了明火執仗的魔法打擊,當然,前提都是boss無法躲避。
媽的!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我深悔自己沒能早一步趕到,不然趁它沒有上岸,來一個渡河未濟擊其中流豈不是大大的解恨?至不濟也可以用邪惡之光猛轟,就不信它還有搶灘登陸的膽子!
蠍尾獅爬上岸來,眼中冒火的瞪著面前瘦小的精靈,可是四肢乏力,根本沒法有效進攻,見到獅子這個神情,我不敢猶豫,迅速收起法杖,架起雙刀中宮直進,左手彎刀收後平端,當作刀架來用,右手彎刀的刀面貼著左刀的刀背橫削而出,划過飽漲的圓弧,一刀劃向獅鼻。
落架的鳳凰不如雞,蠍尾獅這輩子受過的傷加起來也沒有這兩天多,現在不但遍體鱗傷還被瀆神打了個正著,勉強提起鐵爪一擋,「噹啷」一聲火星四射,獅子痛呼一聲,立刻向旁邊一讓。我的左手刀朝前一刺,一聲悶喝:「你在這兒吧你!」鋒利的刀尖直戳蠍尾獅的胯骨,這傢伙的速度那麼快,現在要是被它跑掉,用不了多久,倒霉的人就要變成我了!
蠍尾獅的身形已經不再矯健,要想讓過這一刀談何容易,迫不得已,獅子一擺蠍尾,長串葫蘆狀的尾針立刻朝彎刀掃來,這個尾巴的毒性猛烈,要是被它蟄上,就連蛇蜥獸那樣的傢伙都支撐不住,玩家就更加不用提起,不過用來抵擋鋒利的彎刀……還不如直接向我發動攻擊,拼個兩敗俱傷來的好。
必須速戰速決,每拖一分鐘,我的勝算就會降低一籌,不單不良效果會隨著時間消失,以獅子展現出的再生能力,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彌平身上的傷勢。黑漆漆的蠍尾碰上雪亮的刀光,發出清脆的響聲,蠍尾獅一聲怒吼,奮起餘力轉守為攻,卻無法更改尾針被人削落於地的事實。發怒的雄獅是可怕的,不過我早已怕到了極點,已經觸底反彈,沒法更加害怕,見獅子怒發如狂,只得掄起彎刀,讓呼嘯的刀鋒回答對手的血盆大口。
我們這邊刀來爪往打的熱火朝天,洛芬河的對岸也不平靜,蛇蜥與蠍尾獅都是腿快如風的傢伙,因此初時我只看到它們兩位仁兄,可跟獅子你來我往的酣戰,我們不斷換位,面向洛芬河方向的機會很多,只要稍微留意眼角的餘光,就能發現河岸那邊的荒原深處漸漸揚起滿天的塵土。
「我靠!」我心中暗驚,揚起塵土的赫然正是大群的玩家。我沒有精力去點玩家的數目,可是能夠排成這麼大的扇形,這群玩家怕不有六七百人之多,而且我根本也無法知道他們後面還有沒有援兵。
難道蛇蜥boss是七百玩家就能對付的麼?我敢肯定,如果讓系統打分,蛇蜥boss的評價絕對在獨角獸王之上,跟封賽卡的骨龍魔寵應當不分勝負,就算蛇蜥的傷害力低,那也是相比於它那個層次的boss來說,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