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們不都猜到了嗎沒錯,我是白萼族的族長之子,我頭上有三位兄長,我是家中幼子。」
白千璃說了不少自己的身世。
白萼族原是南疆的一個小族,多年前臣服南詔,成為了歸屬南詔管轄的疆土,白萼族擁有獨立的自主權,除了每三年一次的朝貢外,與南詔幾乎沒有太多往來。
悲劇就發生在那一年的朝貢上,白千璃隨父親來到皇宮,遇見了南詔的帝姬。
白千璃見南宮雁的第一眼便感覺十分驚艷,但他並未生出任何非分之想。
尤其南宮雁待他的態度堪稱冷淡,他們這樣的小族,在高高在上的南詔帝姬眼裡根本連塊富庶的封地都不如。
他從未奢望過二人會發生點什麼,不料數月過後,南詔使臣竟然造訪白萼族了,南宮雁也在隨行的行列。
白萼族每次朝貢後,南詔都會派使臣前往族裡,一是表達國君的關心,二是慰問全族的百姓,但這種小事,輪不到堂堂帝姬屈尊降貴。
「那一次,她看我的眼神便不大一樣了。」
明明二人只見了一面,還是沒有任何火花的一面。
「她會時不時地找到我,與我說話,態度很友好,我受寵若驚,同時又覺得不可思議,我第一次沒入她的眼,難不成過後這位帝姬忽然發現了我的好,轉過頭來要追求我」
白千璃言及此處,自嘲地笑了一聲「後來我才知道,那幾個月里,她去了一趟中原,遇見了一個已有家室的男人,而我,不湊巧,長得有一兩分像那個男人。」
如果不是知道了一部分真相,只怕所有人都會認為白千璃會成為燕王的替代,事實也的確如此,但又不僅僅如此。
白千璃生平沒有大志向,他是幼子,既不可能繼承族長之位,也不至於活活餓死,他這輩子混吃等死就夠了,卻不料能得了南詔帝姬的歡心。
他是家中幼子,沒有重擔壓在他的身上,自然沒對他的出息做做大指望,聽說他被尊貴的南詔帝姬看上了,他父親很高興,說這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他也一度這麼認為。
只是等來了南詔,他才發現自己不過是另外一個人的替代。
南宮雁要的從來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身份,南宮雁將他囚禁了起來,讓那個人頂著他的身份成為了她的駙馬。
南宮雁原本可以殺了他永絕後患,但就是那張與燕王有著一兩分相似的臉,讓南宮雁心軟了。
白千璃逃不掉,也鬥不過,唯一解脫的辦法是一死了之,偏偏他沒有赴死的勇氣。
他想要活下來,就必須討好南宮雁,他開始模仿燕王的喜好與神態。
他越像燕王,南宮雁就越移不開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
終於,南宮雁歇在了他的院子。
南宮雁起先並不十分信任他,但女人一旦將身子交了出去,心也就不遠了,白千璃不敢說自己取代了燕王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但至少,她不再對他有所芥蒂,她慢慢地讓他知曉了她的秘密。
她給燕王下了藥,她毀去了燕王的記憶,她成了燕王記憶深處的梓君。
但這又如何
燕王理智上接受了她,卻並不愛碰她。
南詔有情蠱,但情蠱會沖淡了噬魂草的藥性,漸漸的,南宮雁不大敢給燕王用了。
南宮雁開始從白千璃的身上尋找慰藉。
白千璃望著無邊的夜色,喃喃道「她有時會分不清與她在一起的究竟是誰,是我白千璃,還是她的南詔駙馬。」
「你給她用了五石散」燕九朝一針見血地說。
白千璃的面色微微一變。
五石散,也叫寒食散,是一種抑制疼痛的藥粉,它療效奇佳,只不過,服食過量會令人產生幻覺,青樓中多以它來助興,它易成癮,在大周已被朝廷列為禁藥。
南詔市面上亦沒得賣,白千璃是閒來無聊,托人買了丹方自己配製的。
原先他是用它來麻痹自己,以便更好地服侍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