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在朝堂上見到馬侍郎都很想一劍劈了他,可他始終有所顧忌。
他沒膽子做的事,卻被燕九朝給做了……
老實說,他都不清楚燕九朝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燕九朝上朝的那些尿性他早聽說了,每日不是顯擺自己就是顯擺自己,讓文武百官排著隊地拍他馬屁,拍不出來便要降職,怕得好還能升職。
這是什麼?妥妥的昏君!國之蛀蟲!
他會關心老百姓的安危嗎?他會在意江山的穩固嗎?他甚至都不會去過問民情好麼?
所以還是那句話,他是如何知情的?誰這麼不怕死,在一堆人都拍他馬屁的同時,遞給他一道滄州災情的摺子?
燕懷璟哪裡會猜到,根本沒人給燕九朝遞摺子,是燕九朝自己聽說的!
從南詔返回京城的路上,他們走水路,就發現今年的河面似乎比以往寬了一些,細問之下方知不久前滄州剛鬧過水患。
燕九朝直接讓水師打滄州河上走過,俞婉待在廂房養胎並不知情,燕九朝卻是走下了河道,沿著餓殍遍野的村落走了一遭。
他在船頭站了整整一夜。
回京後,他為何要去見皇帝,又為何願意為皇帝獻藥?當真是伯侄情深麼?要個攝政王來噹噹,當真是為了與燕懷璟置氣麼?
影六與影十三是昨日夜裡搜集完了所有證據,列了一長串的名單,一個也涉案的官員也沒放過。
馬侍郎的罪名簡直罄竹難書,尤其他們寫到何家三女的年齡時,氣得心口都要炸了。
影十三的劍上抹了鹽。
他自己抹的。
一劍劈下去,馬侍郎疼得半條命都沒了。
官員們嚇得臉都白了,有人下意識地就要閉上眼。
「不許閉眼。」燕九朝冷冷地說。
……
這是大臣們上朝上得最悽慘的一次,被迫目睹了腰斬的全過程不說,還被以知情不報的罪名罰了半年俸祿。
什麼法不責眾,在燕九朝這兒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