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俘虜兩萬餘一作三萬人,奪取駝馬牛羊三萬餘頭,取得雲州大捷。
這個時候,拔灼大吼道「升帳,聚將」
「嗚嗚」
悲涼而渾厚的戰號聲響徹天際,聞訊而來的薛延陀勇士們,聚集地王帳外聚集,隨著時間的推移,薛延陀將士越聚越多,漸漸的變得密密麻麻,人潮如海。
薛延陀人沒有這麼好的裝備,但是身上的皮甲也是修補裝飾過的,當這些騎兵騎著駿馬,背負強弓,手持彎刀浩浩蕩蕩的開過的時候,一股來自大漠的朔氣席捲全場。
拔灼檢閱著他的部隊,放聲大笑,揚聲喝「勇士們,李唐無道,已經失去了上天的眷顧,他們握緊你們的刀槍,追隨本汗的戰旗殺入關中,攻破長安,拿下那片只有我們才配享有的膏腴之地,把漢人的城市變成一片血海,掠奪他們的財富妻女,殺光他們的勇士,讓他們跪在我們面前搖尾乞憐,做我們的奴隸」
薛延陀將士熱血沸騰,眼冒血光,嘶聲狂吼「入關入關入關」
無數薛延陀部落的頭人臉脹得通紅,打肺里吼出來「入關入關入關」
整個天際間都響徹著「入關入關的」的咆哮聲,如同無數頭野狼在狂嗥
是的,必須入關
這苦寒之地他們是受夠了,只有入關才能過上富足的生活,只有入關才能活下去
陳應在偃師城外遇刺的消息,最終還是傳到了長安城。正所謂沒有不透風的牆,陳應遇刺的消息在關中,在長安一帶激起千重駭浪。
京畿地區的百姓無不破口大罵「那幫生兒子沒的雜種不得好死」
「老天眼怎麼不劈死那些不長眼的畜生」
無論怎麼罵,其實都無濟於事。
最重的是,他們突然發現,陳應遇刺之後,有一種深深的擔憂。
關中怎麼辦
邊境怎麼辦
李建成則是勃然大怒。
殺官等於造反,這是歷朝歷代的公理。畢竟官是朝廷公器,無論公私,總不得想殺官就殺官。
陳應是當朝一品太子太保,驃騎大將軍,安西大都護,居然被人刺殺了。最氣人的是,還是在大唐與高句麗對峙的關鍵時刻。
這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在早朝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李建成氣得當場將一撂奏摺掃得滿天亂飛,渾身微微發抖,連聲怒吼道「可惡可惡真是欺人太甚朕定要盡滅其九族,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
魏徵的目光望著房玄齡,眼中不善的意味顯得非常明顯。
世族沒有那麼大的膽子,謀刺陳應一旦事敗,神仙也救不了他們。無論將來誰當皇帝,他們別想再翻身。
除非
魏徵腦袋中升出一股最恐懼的念頭。
房玄齡望著魏徵苦笑道「玄成,你別這樣的看著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楊恭仁聲淚俱下的道「陛下,他們這是要造反了啊若不能儘快將其誅滅,人人效仿,大唐的顏面也就蕩然無存了,我等群臣還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
王珪沉默不語。
李建成的胸中怒火越發的熾烈,望向戴胄道「戴愛卿,你怎麼看」
戴胄剛剛當上刑部尚書沒多久,屁股都還沒坐熱,但是已經顯露出不俗的謀略心計,作為唯一以了以刑律入政事堂的相國,他成為赤手可熱的大臣。
戴胄也不敢怠慢,出班啟奏道「陛下,天下間有狼子野心之徒何其之多,依微臣之見,宜盡三司會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滅掉,一來殺雞儆猴,捍衛大唐尊嚴,二來也斷了那些亂臣賊子的非份之想事關社稷生死存亡,間不容髮,宜早不宜遲」
天下如棋,只有帝王才會以天下蒼生為棋字。
陳應遇刺其實只是一個小小的環節,最重要的環節,仍在安西。
葛邏嶺山脈,是蔥嶺之中東西方交流的三個通道的唯一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