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質的家屬們,記者們迅速蜂擁了上去,而那些警察則竭力通過人群,舉起手裡的槍對準了博比,並且大聲呵斥他將手舉起來。
「我沒有攜帶任何武器。」博比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如果你們要當著這麼多人面向一個黑人開槍的話。那麼就請將子彈穿過我的心臟!」
博比被戴上了手銬,他身上的確沒有攜帶任何攻擊性的武器。但是正當警察準備將他帶走的時候,以邁爾斯先生為首的人質家屬們卻很快將警察們包圍了起來。邁爾斯做為人質家屬的代表說道:「我希望杜伊拉市長和道格拉斯局長能夠就在這裡審問他,我們同樣希望知道在卡斯里學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同樣希望知道在卡斯里學院我們的親人是否安全。這是我們應得的權力!」
警察們有些不知所措,包圍他們的可是和他們一樣膚色的一群白人......此時記者們手裡的照相機也開始不斷的對著人群閃動起來了......
在強大的壓力下,杜伊拉市政被迫同意了人質家屬的要求,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一個黑人進行了一次面對面的談話,要知道,這就在三天之前還是讓人不敢想像的事情。
「我是奧克蘭市的市長杜伊拉,站在我身邊的是警察局長道格拉斯先生。」杜伊拉覺得和一個黑人這樣對話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但是他必須要忍受住這樣的不快:「說吧,你們是準備投降了嗎?」
「市長先生,局長先生,在我們的正當權利無法得到承諾之前,我們是不會投降的,我們願意為了我們的事業全部死在這裡。」博比冷靜的回答道。
「那麼你來這裡做什麼?」道格拉斯局長有些惱怒起來。和一個黑人這樣說話,他會成為同僚和奧克蘭上流社會笑柄的。
博比是「黑豹黨」里為數不多受過高等教育的黑人,這也正是這次他做為「黑豹黨」代表的主要原因:「我們要求得到食物,卡斯里學院內的食物儲存已經不多了。我們還需要得到必須的藥品和兩個醫生,有一些人的身體出現一些問題,但我可以保證問題不大。飲水方面沒有任何問題。卡斯里學院的飲水供應系統遠遠要比梅里特學院的飲水系統先進的許多......」
梅里特學院是黑人學校,所有的人完全可以從這句話里聽到諷刺的意思。
「這不可能。」道格拉斯局長斷然拒絕道:「在你們投降之前,不會得到你們想要的任何東西,奧克蘭絕不和一群恐怖分子進行任何談判!」
「我們不是恐怖分子!」博比平靜地說道:「我們只是一群為了爭取尊嚴和公平而戰鬥的鬥士。而且,我們提出的食物、藥品、醫生並不是為黑人索取,而是為了裡面的那些白人。你們可以拒絕提供,那是你們的權力,但是裡面的所有人如果在身體上出現了任何的問題,我們將不會承擔任何的責任。」
很顯然,隨著卡斯里學院事件的持續發酵,杜伊拉蒙受的壓力已經越來越重了。
不僅僅只有一個卡斯里學院,而是整個奧克蘭市,全市幾乎所有的黑人都加入到了聲援卡斯里學院黑人的運動之中。
儘管目前還沒有爆發大規模的動盪,但是繼續如此下去,事態會朝著什麼樣的方向發展便很難說了。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卡斯里學院中的那些人質的生命安全是否能夠得到保證,也將被打成一個大大的問號。
市議會不斷的催促過問著卡斯里學院事件的發展過程,尤其是那個議長奧巴克,幾乎是每過兩三個小時就會打來一個電話,這點是最讓杜伊拉心煩意亂的。
卡斯里學院內的防禦看起來越做越完善了,他們並不對外放槍,除非是警察們主動發起進攻,而那,卻立刻會遭到他們最頑強的反擊。
讓杜伊拉和道格拉斯無法明白的是,那些黑人們到底是從哪裡弄來了甚至包括火箭筒在內的武器,讓奧克蘭的警察們的進攻一次次的遭遇到了重大挫折。
有一件事情是杜伊拉非常清楚的,華盛頓已經知道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