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在地上,滿身大汗,看了一眼身旁矮小的木班後,又把眼睛挪開。
木班無奈地搖了搖頭,向不遠處的船匠喊道:「快說說你兒子。」
「說了多少次,他不是我兒子。」船匠立即反駁,旋即揚聲,「快,把車上的木材都搬下去。」
「好的,爸爸。」大個子立即站起來,拖動疲憊的身軀。
他擁有巨人的血脈,簡直是人形吊機,單臂一攬,就將木材抱住,然後一拋,拋在地上,滾了幾圈。
木班像是被踩到了腳,跳起來,又急又怒:「傻大個,輕點,輕點,你這個粗魯的傢伙。這些木材我們好不容易搬到這裡來的,不要弄壞了。即便是在森林,這樣的好木頭也難得一見!」
「慢一點,輕輕地放下去,明白嗎?」船匠高聲喊道。
「明白了,爸爸。」
「不要叫我爸爸!」
一番吵鬧之後,車上的木材被卸下來,同時拖車被大個子整個掀翻,木班帶人開始拆卸車軸。
「備用的車軸不多了。」
「如果我們停留在這裡的時間比較長,可以抓緊時機,補造一些。」
木班在心中計劃著。
帳篷大多數都搭建起來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帳篷。
帳篷的數量還是比較緊張的。
好幾個人擠在一個小帳篷中的情況並不少見。
當然,針金的帳篷最大,也往往是第一個搭建好的。
當天邊布滿晚霞,紫蒂的帳篷頂部的窗口,也開始升起裊裊濃煙。
煙霧帶著一股怪味——這是紫蒂正在抓緊時間,利用藥劑溶解礦石,提取當中的鐵。
說起來,隊伍離開營寨原址的時候,針金特意引導一支小隊,在山洞中尋找到了大量的礦石。
這些礦石的份量很大,是針金在戰後的幾個晚上,偷偷變成猴尾棕熊不斷挖掘的成果。
這個發現讓蒼須推測:猴尾棕熊或許有磨爪子的習性。
對於老學者產生這樣的誤解,針金也只能在心底說抱歉,他不好解釋。
當太陽徹底落下,夜幕降臨,整個營地安靜了許多。搭建工作已經完成,幾堆大型篝火燃燒著,人們開始製作晚餐。
現在就算是有火毒蜂群來犯,人們也不擔心了。
紫蒂的藥劑屢屢立功,不管是蝠猴,還是火毒蜂群帶來的威脅,都因為藥劑而暴跌。
針金看著隊員們相互挨坐著,在篝火前攀談、議論,有時候還發出鬨笑的聲音,心底滿意。
在這一刻,似乎身份、種族的隔閡、偏見從未存在過。
之前,隊伍分裂成兩大陣營,但現在眾人都很融洽。
說起來,這點要感謝魔獸軍團的來犯。同時,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針金身份的再次拔高——在眾人的心中,少年不是簡單的聖殿騎士,而是神眷騎士!
當然,為了儘可能地團結所有人,針金在營寨防禦戰後也暗中召來細索,和他談話,明確地向他擔保:保證將來幫助細索,為他建造一艘新的海船。
但哪知細索卻拒絕了他的這個提議,而是半跪在地上,向針金表達願意追隨針金的渴望和祈求。
在細索看來:與其走自己父親的老路,遠不如效忠針金。跟隨一位神眷騎士的前景是如此的光明燦爛,換做正常情況,細索就算想抱這種大腿,也夠不上。但海難給了他一個絕世良機,他不容許自己錯過。
針金一邊感謝蒼須的推測和宣傳,一邊答應了細索的效忠。
細索效忠的同時,鬃戈也偃旗息鼓,收斂了自己的野心,沒有任何挑戰針金權威的**。
這樣的結果,足以證明針金之前在追殺藍狗狐狼的計策是正確的。
他特意在鬃戈面前,表現出了自己的強大戰力。不只是方便自己將來能當眾運用一部分的異變能力,更重要的是威懾這位強大的半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