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運蘭大怒而起,「這是哪個混賬東西在胡言語?背後說人的壞話算什麼英雄?有種站出來?」
「張運蘭!」萬青藜也有點動怒了,「怎麼,站出來又如何?你還想以練兵專使的身份,報復其人嗎?」
「我沒有說過要報復,只是覺得,這樣背後捅刀子的,不是個什麼好鳥!大人不必聽信這樣人的胡說。」說著話,他瞅向長壽,冷冷的哼了一聲。
長壽雖然惜字如金,卻不是呆子,眼見他神è不對,哼唧有聲,也是心中惱火,「你哼什麼?」
「呸!我喜歡哼,你管我?」張運蘭撇撇嘴角,嘟囔了幾句,「仗著哥哥和兒子的勢力,算什麼能耐?」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可以讓眾人聽得清清楚楚。
長壽勃然大怒,一把衝出腰間的長刀,一個虎跳,到了外面,「姓張的,你出來,今天長某人讓你看看,我是不是仰仗自己兄長的兒子的勢力,才在這軍中落足的?」
彼此都是軍中主將,給長壽這樣當眾叫陣,張運蘭如何能夠服氣,同樣ou出一柄長刀,大步撩起帳簾,到了外面,「好啊?你想怎麼讓我『看看』?」
長壽手中的刀利落的飛舞了幾下,「很簡單,照這軍中的規矩來,你我賭鬥一場,若是我贏了,你當眾向我、滿營將士磕頭賠罪;若是你贏了,長某人立刻滾出軍營,再不回頭,如何?」
「甚好!」張運蘭笑著向周圍看看,營中兵士剛剛用過午飯,正在享受這難得的休息辰光,聞聲都圍攏了過來,站在不遠處看著,「你們都聽見了?」
「聽見了?」有一個兵士大聲呼喝道,「長軍打垮張運蘭這個王八蛋!成天就知道欺負我們,早就該有人出面教訓他一番了。」
有了一個領頭的,兵士一起鼓譟,十個人竟有十個人是心向長壽的,對張運蘭罵聲不絕於耳,什麼難聽說什麼,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張運蘭氣得面è發青,心中惱怒:好,等打敗了長茂源,再來找你們算賬!
萬青藜有心攔阻,看兵士於張運蘭民憤如此之大,識趣的選擇了閉嘴:或者,讓他受一點教訓也好?
胡的想著,兩個人各自揮刀,斗在了一起。以萬青藜這樣等到書生也能夠清楚的看出來,張運蘭戰不過長壽。
說來並不稀奇,長壽任職總兵多年,而且當年在涼州的時候,甘省匪患熾烈,身為總兵官,統領全軍,與流匪纏鬥,可謂是家常便飯,自然的,這種馬上步下的功夫,非是一般人可比。
而張運蘭則不同,他是半路出家,點派霆字營,勇猛固然勇猛,但光武軍所追求的整體戰略,是突出全軍、全營戰力,個人一己之能,不是不需要,而是不再重要——此消彼長之下,張運蘭挑戰長壽,自取其辱也就不在話下了。
他看得出來,周圍的兵士更是明眼人,呼喝之聲大作,都盼著長壽能夠一刀斬了這個王八蛋,方才趁了大家的心愿呢!
萬青藜暗道不妙,他本來想,等兩個人纏鬥片刻,自己出面以『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為由解勸開來,屆時彼此不傷和氣,但現在看來,張運蘭根本堅持不到那一刻!到時候礙於前言,給長壽和滿營兵士磕頭行禮,練兵大員威風掃地,這份差事也不必做下去了。
正在想著,場中『哎呀』一聲,嚇了萬青藜一跳,仔細看過去,張運蘭手中的長刀落地,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呆若木ji的後退了幾步,站在那裡發愣。
「好啊!長軍真是好樣的!喂,姓張的,還不跪地請罪?」
張運蘭面è慘白,剛才的一刀之傷,還是長壽多多留情,以刀背在自己的手腕上剁了一下,若是改用刀鋒的話,自己的一隻手就保不住了。
這種軍中比武切磋,最是來不得絲毫虛假,技不如人,徒呼奈何!有心不跪,便是連自己也要瞧不起自己了,但一旦雙膝落地,自己丟面子事小,這份差事……
正在猶豫間,忽然聽萬青藜呼喝了一聲:「此事,在本官看來,不公平。長軍固然武藝高強,但張大人也不是無能之輩,只是彼此各有長處,如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