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陸越川的藥得怎麼吃,什麼時候吃,如何服用。叛徒都一一記錄了下來,並且再三跟蒙古大夫保證絕對不會讓陸越川忘記吃藥的。
到了乘坐電梯的地方,叛徒笑著說道:「白醫生,九處有規矩,再往下我就不能送您了。您慢走。」
「不送。」蒙古大夫將醫藥箱遞給把守在電梯通道的人。那人接過蒙古大夫的醫藥箱,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就連藥瓶子都給打開檢查了,確認了蒙古大夫沒有帶走任何東西,這才放行。
那叛徒便目送著蒙古大夫坐上了電梯,這才轉身離開。
蒙古大夫笑了,「喂,你只檢查我的醫藥箱,卻不搜我的身麼?」
「白醫生說笑話了。您是權五爺城堡里的私人醫生,身份不同常人。我只要檢查您沒有帶走什麼文件就好,至於別的東西麼……」那人的目光明顯在蒙古大夫的腰間多停留了幾秒鐘,「我們當然是不敢檢查的了。」
不過就是一把手槍而已,九處的人,見這玩意兒還見的少麼?
從九處別說帶走一把手槍了,就是帶走一個軍火庫,那在九處看來,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太窸窣平常了。
可文件,是一張紙都不能從九處帶走的。
這就是九處的規矩。
帶槍帶炮,隨意。
可想要從九處帶走一頁紙,卻是想都不要想。
蒙古大夫笑了笑,「你們九處的規矩倒是挺奇怪的。」
「不是我們九處,白醫生,是咱們九處。」那人將醫藥箱還給蒙古大夫的時候,還將一張紙條塞進了蒙古大夫的手中,「白醫生,路黑,小心慢走。」
蒙古大夫揚了揚眉頭,將那紙條不動聲色的揣進了風衣的口袋裡,多看了那人兩眼。
那人笑吟吟的,任由蒙古大夫打量。
半響,蒙古大夫才收回了目光,「把你們陸部長保護好了,他的身邊,可有不乾淨的東西。」
「白醫生放心,陸部長人就在辦公室里,哪裡也不回去。我也不允許他離開他的辦公室。」
只要待在他的辦公室里,陸部長的安全,便是四個字兒——
高枕無憂。
蒙古大夫點點頭,不再多言,「你心裡有分寸就好。」
他這個人有些臉盲,認識的人很長時間沒有見,冷不丁一見面,他只覺得眼熟,卻死活想不起來對方是誰。這人,他也才是剛剛想起來的,是陸越川的保鏢隊長。
陸越川的身邊,能出現這麼一個叛徒,已經算是那叛徒很了不得了。如果說連負責保護陸越川安全的保鏢隊長也出現了問題的話,那他也沒必要回去跟嫂子說什麼話了。直接等死好了。連保鏢隊長都能出問題,這九處,還能活麼?陸越川,還能活麼?
趁早大家一塊死了,倒也省的麻煩。
是以,這保鏢隊長絕對不會有問題。至於他口袋裡的那張紙條麼,想來也不是陸越川給嫂子的。估摸著,應該是這保鏢隊長給他的。
內容是什麼,他多少猜得到一些。
坐在回城堡的『礦車』上,蒙古大夫都沒有敢拿出那條紙條看看上邊究竟寫了什麼。他只是腦袋飛快的運轉著,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耳邊才忽然傳來了聲音,「白醫生,到了。」
蒙古大夫這才轉了轉眼珠,回神了。
「到了?」
「是的,到了。接下來,就讓其他兄弟送白醫生您回家,我這邊就只能送您到這兒了。」
還是同樣的一句話,到了這兒,他們就不能再往前走了。
蒙古大夫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就你們九處破規矩多!短短半個小時的路程,讓你們硬生生的卡出了這麼多個關卡。我回自己的家,怎麼比見皇帝還要麻煩!」
九處的人質能陪著笑臉,不敢回答。
好在蒙古大夫也就是嘴巴上那麼一說,九處的規矩他自然也曉得,不會為難這些底下辦事兒的人。
當蒙古大夫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