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效果還不錯吧?」
權煜皇眉頭一挑,眼尾卻都是戲謔,「老子的床事兒,你也敢打聽?真不想活了。」
陸越川看的出來他是在開玩笑,笑了笑,也沒害怕,「五爺您跟嫂子的生活幸福了,咱們也才能有好日子過啊!對不對?」
「滾蛋——」
笑了笑,陸越川一抬手,「五爺,慢走。」
從鼻尖兒『嗯』了一聲,權煜皇單手插在睡褲的口袋裡,懶洋洋的向外邊走去。
忽然——
南宮姬咬了咬後槽牙,猛地喊了一句,「老大!」
「嗯?」男人沒轉身,只是稍微側了側頭,「被他媽吞吞吐吐的,有屁就放!」
「我對——」
「沒事。」陸越川一把將南宮姬扯的差點趔趄摔倒,笑呵呵的沖權煜皇道:「沒事,沒事,沒事。五爺,南宮就是太把您的話當回事兒了,您說什麼他就聽進耳朵里去。讓戰狼跟小追命打掃麼,我知道了。」
眯了眯那雙銳利又陰鷲的妖眸,權煜皇斜睨著南宮姬,「南宮,你是個聰明人。」
這句話,他又重複了一遍。
像是一記重拳狠狠的砸在南宮姬的胸口。讓他難受的不得了。只能耷拉著腦袋,輕輕的嗯了一聲,「老大,我明白您的意思。」深吸一口氣,他像是宣誓的道:「放心吧,老大,我不會再——」
「行了,趕緊回去睡覺去!別他媽跟個娘們似得嘮嘮叨叨!」罵完,權煜皇懶洋洋的指了指沙發上的毛巾,「遞過來。」
陸越川連忙將毛巾遞給他。接過毛巾,權煜皇一邊擦拭著黑髮,一邊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因為他的離開,空氣上方的凝重與壓迫,終於消散一些。總歸,沒有那麼的難熬了!
陸越川皺了皺眉頭,一相逢人三分笑的人,這時候竟然也是破口大罵出來了,「你他媽剛才怎麼想的?吃錯藥了!」
頭一次,陸越川用了這麼重的語氣。
南宮姬扯了扯嘴角,「從她走進我心裡的時候,我就已經吃錯藥了。」
「得了!少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五爺既然沒挑明,就說明他是在給你機會,他也還願意給你機會。你知道的,五爺不是每天都給人機會,南宮,你要把握住機會。」
南宮姬輕輕的點了下腦袋,臉上的表情,透著一種說不出的……絕望?
「嗯。」
陸越川狠狠的嘆氣,「那個女人,是妖精,是禍害,你不能再想她了!」
「嗯。」
望著同僚,陸越川也是頭一次看到他這幅魂不守舍的模樣。
輕嘆一口氣,淺淺的拍拍南宮姬的肩膀,「南宮,身邊有什麼合適的女人沒有?結婚吧!」
※
婚姻是一座城。
外邊的人,拼了命的想往城裡鑽,嚮往城裡的溫暖。可城裡的人,卻又擊破了腦袋的想要離開城裡,渴望著城外的自由。
你很難定義結婚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到底究竟是一男一女,兩情相悅,廝守終生的誓約。還是一男一女,湊合湊合,搭班拼床的生活。
感性的人會說,結婚是很神聖的一件事兒,那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對的人,對的時間,缺一不可,才能讓兩人最終走進婚姻的殿堂。
理性的人就會說,結婚就是一場受法律保護的,合法且長期的……嫖。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堆積起來的日子,是相互有個照應的過日子。是到了年紀,你不著急,身邊人都得著急的一件無聊事兒。
沒有人,會是從開始就是個理性的人。每個人,都曾經感性過。也想過『得一人,白首不相離』的浪漫情節。
不過可惜了,很多時候,還有一類人是一旦真心被冷卻,就再也無法熾熱起來。比較自私的人,很難將真心拿出來毫無保留的奉獻。可一旦拿出來了,卻沒有得到預期的回報,那這真心就再也真不起來。
安寧自我剖析,她就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