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蹲在了地上,他跟郝亦花一左一右的把安寧夾在了中間,他搖搖頭,「我就不會有這樣的挫敗感。因為我就不會拿自己去跟五爺相比。跟五爺比?這不是自己給自己心裡找不痛快麼。」
郝亦花冷笑一聲兒,「你不拿自己跟權五爺相比,不就是知道你比不上他麼。你跟他比較了,你也會有挫敗感,所以你索性就不跟他相比。越川,你這樣才是逃避吧。我雖然比不上權五爺,可我至少沒有逃避。」
「你傻啊?誰能比的過五爺?何必拿自己去跟自己根本比不過的人相比較呢。我才不會沒事兒給自己心裡添堵。」陸越川翻了個白眼。
三個人,拿出去各個都是能鎮場子的大人物,就這麼靠著牆壁蹲在了醫院的走廊上,手裡還拿著在自動售貨機買來的灌裝速溶咖啡和塑料瓶裝的大麥茶。
這景象,除了在這兒,其他地方真見不到了。
安寧小口小口的抿著大麥茶,入口之處,一片苦澀。這大麥茶可真難喝,不知道郝助理為啥會說這玩意兒還挺好喝的。不過這苦澀的大麥茶,倒是跟她現在的心情蠻相符的。
「夫人,權五爺就是權五爺,世上只有一個的權五爺,在他的面前,我們全部都是肉體凡胎。凡人當然是不能跟神邸去相比的。我們有事兒的時候,權五爺就會輕鬆的幫我搞定一切。可現在權五爺遇到了麻煩,我們卻束手無措,夫人,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麼?凡人的煩惱,神邸揮揮手就能夠解決。可神邸的難處,我們凡人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不是你無能,而是……凡人的能力太有限了。」
安寧回味著大麥茶的苦澀,心裡卻覺得舒服多了,她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郝助理,你可沒有陸師爺會安慰人。你安慰人……聽拙劣的。」
郝亦花不冷不熱的譏諷,「我自然不會安慰人了。因為我很少會去惹人家不高興。」
陸越川立刻不爽的說道,「喂喂喂,別幹什麼都要踩我一腳好吧?你不去惹人家不高興,意思是我天天惹人不高興了?」
「陸部長,屁股上的屎還沒擦乾淨,這種時候就不要來反駁我。你會死的很慘。」
「……郝助理,你為何這麼狠心?」
「不會比你把我一個人丟在九處要狠心了。你把我扔在九處,我舉目無親,那才叫一個委屈又無助。」
「你可拉到吧——我看你在九處混的風生水起。比在我手底下當郝助理的時候,你威風多了呀!你現在可是嫂子最信任的左膀右臂,誰不得看你郝助理的臉色?就連我,在你面前不也是不敢喘大氣兒麼。」
「你在我面前不敢大聲喘氣,純粹是因為你幹了對不起我的事兒。跟夫人有什麼關係。我就算不是夫人信任的左膀右臂,你照樣在我面前抬不起頭。」
安寧知道他們兩個人是故意在她面前鬥嘴的,只為了讓她高興一下,逗她一樂。她真的特別想要配合,不想浪費了陸師爺跟郝助理的苦心。可她現在真的笑不出來。
權煜皇還躺在病房裡生不如死,她笑不出來。就算是有人扯著她的臉向兩邊拉,她也笑不出來。
「陸師爺,郝助理,你們不用擔心我了。我只是心疼權煜皇而已,我沒事兒的。權煜皇又不是要死了,我不會有問題的。你們去忙你們的事情吧,我回病房陪權煜皇了。」
聞言,陸越川跟郝亦花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兩個人,一左一右的,一人沖安寧伸出一隻手。
安寧抿了抿花瓣唇,握住了那兩隻沖自己伸來的手。她幾乎沒怎麼用力,就被陸越川跟郝亦花從地上扯了起來。
「有你們這兩個聰明人在身邊幫襯,感覺真的輕鬆很多。」安寧一語雙關的說道,「瞧,我站起來都不需要費勁兒。你們就把我給拉起來了。」
陸越川跟郝亦花都是絕頂的聰明人,自然聽出了安寧的一語雙關,郝亦花只是沖她點頭微笑,並不說話。陸越川則笑著說,「嫂子有需要的時候,我們兩個人一定伸出手拉你一把。你不需要,我們也在。」
「真是可靠。」安寧拍了拍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