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越川挑起眉頭,不說話,只是伸手比了個『請』的姿勢。
權煜皇輕蔑的冷哼一聲兒,「不必遠送。」
「慢走,不送。」陸越川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拿起高腳杯,卻不喝,只是放在鼻尖兒下嗅了嗅。
目前為止,計劃都非常的順利。
解藥,五爺也已經拿到手了。事情,也在按照計劃一步步有序的在進行。現在只要等老鼠們把偽造的證據拿來給他看,然後他再拿這些偽造的證據在軍事法庭上向五爺發難,五爺不開口替自己辯解,也不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給老鼠們一種五爺真的逆來順受言聽計從的假象。
在最後的時候,給老鼠們上演一場反轉的劇情。讓高高在上等著聽五爺死刑的老鼠們,峰迴路轉,成為了當場宣布他們死刑的劇情。
現在唯一不確定的,就是接下來九處派出殺手來暗殺他,他能否在這危機之中活下來了。
九處的殺手們,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別說,他還沒啥自信能夠在九處殺手的暗殺之下,能夠僥倖逃脫掉。
畢竟嘛,九處目前為止的暗殺任務,成功率是百分之百。
「權五爺,留步。」
就在權煜皇人已經快要走出餐廳的時候,陸越川忽然笑呵呵的喊住了他。
停下腳步,沒有轉過身,權煜皇只是問,「還有事兒?」
「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忘了告訴權五爺您,這解藥還是只有一多半。你先拿回去,給夫人吃了。三個月之內,她性命無憂。可三個月之後……權五爺,我忽然覺得,你也不是那麼的值得相信。我陸越川就甘願做一次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權煜皇猛地回頭,一雙漆黑的妖眸,極具壓迫力的斜睨著陸越川。
陸越川卻笑呵呵的抿了一口紅酒,「這酒可真不錯,權五爺,不嘗嘗看?」
「陸越川,你開的價格,五爺都已經答應了。你還在耍什麼花樣?」
「我可沒有耍花樣呀,權五爺。這做買賣,也講究一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是?你這連點定金都沒給我,我卻都給了你一大半的解藥,讓夫人沒有性命之憂。這買賣,你穩賺不賠的呀!」
「五爺今兒要的,不是一半的解藥,五爺要的——」
「權五爺,想要什麼,就得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這話,還是你教給我的,沒有忘記吧?」陸越川陰險的看著權煜皇,「這一半的解藥,你先拿回去給夫人服下,先確保夫人性命無憂。時間不會太久,你權五爺急,我比你還要著急!很快,我開出的價格,你權五爺就可以——」
「知道了。」權煜皇冷冷的打斷陸越川的話,「你抓緊時間,別讓五爺等的太久。」
「不會太久的。」陸越川掛上了虛偽至極的笑容,「還是那句話,你權五爺著急,我比你還要著急。就這兩天,只要你權五爺做到了自己的承諾,我當然不會為難一個女人。我要的是你權五爺的命,安寧的命?我陸越川還真他媽不在乎。只要你乖乖的什麼都別做,什麼也別說,我一定會保證安寧的安全。」
權煜皇怒極反笑,「你的話,又憑什麼要五爺相信?」
「就憑真正的解藥,唯獨我有。你權五爺信我也得信,不信我你還得信我。當然了,我陸越川做生意一向公平,童叟無欺。你權五爺的能力有多大,我最是清楚。如果你做到了你的承諾,而我還沒有把解藥給夫人的話,你權五爺到時候再讓你的人來找我陸越川算賬,也不算太遲,對嗎?」
權煜皇陰沉下臉龐,英俊的臉龐上被一層寒氣所籠罩著。
普通人看到權五爺這樣兒,早就被嚇得屁滾尿流了。但陸越川不是普通人,他也不是旁人,所以他還能老神猶在的拼酒、吃菜。
約莫也就是十幾秒的樣子,權煜皇便收回了目光,隱忍的說,「你最好把這當成是做生意,別耍花樣。不然,五爺有的是辦法要你死。」
「我從沒有懷疑過這一點。權五爺,我是要你死的人,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