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不配合麼?你犯得著兩次三番的把我扒光?又攪黃我跟蔣部長的訂婚宴?權五爺,我看是你最沒勁了。明白?」
「操!」權煜皇抬腿、一腳就踹翻了茶几。
可憐的茶几在空中翻了個幾圈兒,落地之後,已經四分五裂。
可想而知,他這一腳到底使了多大的力氣。
安寧也不搭理他,徑自說道:「你調查你的兇殺案,我一一配合。然而我的訂婚宴,也請權五爺別再橫插一腳了。蔣部長一個完美無瑕的結婚對象,我很珍惜。」
嘶兒……
耳邊,是好幾道倒抽涼氣的聲音。
這權五爺都跟她開口求婚了,她卻三句話不離另一個男人。
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成心給權五爺心裡添堵找不愉快麼!
安寧清清楚楚的看見,林晚晚一腳踹在了蒙古大夫的屁股上,直接將他從人堆里給踢了出來。硬著頭皮咬了咬牙,蒙古大夫無可奈何的開口了。
「五爺,別的事兒都不著急。我先給你把傷勢處理了,行嗎?」
唯唯諾諾的語氣,哪兒像是個一直躥騰她要廢了權五爺一雙腿的傢伙?
面色陰冷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一雙妖眸陰鷙的滲人。明顯是已經發怒了,卻因為什麼原因在強忍著什麼玩意兒。
安寧也有點吃不準的顫了顫心尖兒。
真把這陰狠玩意兒氣急了,他殺人泄憤毀屍滅跡真乾的出來。
就在安寧有點小慫的打退堂鼓的時候,男人卻『哧』的一聲笑了。
笑的莫名其妙,更嚇壞了這一屋子的人。
「夠味兒,爺就好這口。」
意味不明的說完這句話,他眯了眯妖眸,冷喝一聲,「陸越川!」
被點到名兒的人,眼皮猛地一抖,「五爺您吩咐。」
「老子回來之前,你要是搞不掂——」
「我明白,我就死在中東這輩子也甭想回來了。」屬狗軍師從善如流而的接了一句,「五爺儘管放心,等您處理完傷口,我一定搞掂安律師。」
大步流星走向樓上的男人,光是用看的,根本不可能猜到他的膝蓋受了重傷。
目送著權五爺揚長而去,屬狗軍師嘆了口氣,擺擺手,「不想死的,都散了吧。」
瞬間,做鳥獸散狀。
偌大的客廳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她跟屬狗軍師。
「安律師,你故意把五爺惹急了,對你有什麼好處?」陸越川看著她又搖頭又嘆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心裡痛快。」
她就是故意懟他權五爺的,怎麼恁了?只許他逞凶耍狠,還不允許她小小的報復回去嗎?沒這麼霸道的事兒。
「……你是圖了個心裡一時痛快了,可小心火葬場毀一生。」陸越川警告的提醒了她一句,這才說道:「咱們五爺連傷勢都顧不上處理,就去十八公館了,為啥?安律師你是個聰明人,別說你不明白。」
安寧笑盈盈的點頭,「嗯,我當然明白。」
姓權的是來幫她來了。
怕她真給人賣了,還傻兮兮的幫人家數錢。
「你知道還——」撇著她眼角眉梢的得意跟得逞,陸越川鬱悶了,「得,那我也不多說。安律師的貴人是誰,想必你也一清二楚咯?」
「之前還不太確定,誤會過是蔣部長。不過現在全明白了。」
要讓付局長身敗名裂的大人物,不是蔣青雲,而是這位權五爺。
從始至終,幫她的人都是權五爺。跟蔣部長從來沒有過半毛錢關係。
可權五爺算她的貴人麼?
充其量,一半貴人。剩下一半,那叫災星!叫煞神!
「安律師果然很聰明嘛。」陸越川欣喜的嗯嗯嗯點頭。
他喜歡跟聰明人說話,因為簡單省事兒不費力。
有些話他甚至都不需要說完,提個開頭就成。不用一字一句的逐條解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