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房子是租的,一住就是十多年。街坊鄰里對他卻毫無印象,警察例行公事詢問的時候,街坊鄰里給出對死者的印象,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好像小區裡有這麼一號人,也經常能見到他的身影,卻幾乎對他沒有任何的印象。
探子麼,想來就是得站在人海里也一點兒沒有特別之處,讓人過目就忘的。
權煜皇的第二句話是:「他死在追查毒蛇下落有了點眉目的時間點。」
安寧輕輕的『哦』了一聲兒。
那個毒蛇的身份之前屬狗軍師簡單的解釋過一句。她記憶力雖然不好,但也不差。還記得這毒蛇是國際頭號通緝犯,專門竊取各國機密的。
這麼一來,死者的死因以及作案動機,就十分清晰了。
死者一定是調查出來了什麼東西,才會被殺人滅口的。
而權五爺幾個月前在十八公館找上她,也是為了這事兒。誰讓她是那兇殺案唯一的目擊證人呢?
可她有點想不明白了,「你亮出身份雖然我依舊不知道九處到底是個什麼地方,但我不可能不配合你們的工作。為、為什麼……」
為什麼在十八公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還沒問出口,就將她壓在身下逞凶?好像……在刻意迷惑什麼人的樣子。
權煜皇玩味的看著她,「你可知,那大喇叭又是什麼人?」
豬臉大喇叭?
他不就是有一個家財萬貫的姐夫,所以京城但凡有點名氣身份的館子都有他的一份麼。不對……一個居住在老舊家屬院,靠打零工過活的人,都能是權五爺手底下九處的骨幹探子,豬臉有其他什麼身份想想也不奇怪。
這年頭,誰身上還沒點秘密了?
這姓權的自然不必說,哪怕知道了他是九處的老大,可她依然不知道他的職業是什麼。
就連她……不也藏著秘密麼。
「豬臉也是九處的人?」
「就他?」權五爺真是要被安寧的話逗樂了,「九處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安寧靈光一閃,「你在十八公館忽然把我壓在身下,是因為那豬臉忽然出現在包廂的門口了!」
九處忽然死了一個調查出了眉目的骨幹探子,她身為唯一的目擊證人,跟九處的老大共處一個包廂。這還能是什麼?肯定是九處的老大在調查手下的死因唄!
而他忽然將她壓在身下,偽裝了一個強.奸現場,是為了迷惑某些人。更是為了……保護她。
對於他們的身份,她還是一知半解。但這並不妨礙她了解他們這些人的手段之狠辣,行事之陰毒。他權五爺的手下,說弄死就弄死,更何況是她這個沒靠山沒背.景的小塵埃?
開什麼玩笑,一個國際頭號通緝犯誒,人家要她死,那還不是動動小拇指的事兒啊。
豬臉又是什麼人?
「那個頭號國際通緝犯的人。」
「算你這小娘們沒笨死。」權煜皇輕輕的『滋兒』了一聲,因為剛才安寧太過激動,雙手捏住椅背狠狠的晃悠了一下,牽動了他脊背上的傷口。
對於自己『不小心』牽扯到了人家的傷口,安寧很誠懇的道歉,「對不起,弄疼你了吧?」
她眼角眉梢的奸計得逞毫不掩飾,權煜皇豈會看不出來?
懶得與她一個小娘們一般見識罷了。
「豬臉知道你的身份不?」
權五爺沒說話,只是拿看智障的眼神兒斜睨她。
安寧撇撇嘴。
就算身為十八公關的三老闆豬臉不知道,那他身為國際通緝犯的手下不知道也得知道了。
她這個問題,問的的確很智障。
沒在被她碰著的案發現場第一時間殺她滅口,也很明顯了麼。權五爺的手下也不會是什麼酒囊飯袋,一個調查處了眉目的骨幹死了,肯定很快就會有人趕來。搞不好,那兇手急急忙忙的離開還與她不小心的碰撞,就是身後有人在追。
那種情況之下,再殺她滅口,耽誤時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