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權煜皇的軍野車,也是黃老一種姿態的表明而已。軍野車一開出本部,黃老就下了車,坐上了他自己的轎車。去了哪兒,黃老沒說,權煜皇更沒問。
要不是副駕駛還坐了一個郝隊長,安寧估計早就撲進權煜皇的懷裡了。
她有多想他,用語言根本描述不出來。
只有一個擁抱,才能讓他明白,她有多想他。
靠在權煜皇的肩膀上,安寧從未感覺過如此安心。
即使眼前還有那麼多的事情和難題沒有解決,但她就是覺得特別安心。
因為,有權煜皇在她身邊。
權煜皇也瘋了一樣的想把她抱在懷中,可他不敢。因為,他不想讓她嗅到他身上濃烈的血腥味。
他的身上,已經太多年沒有沾過這麼多的鮮血了。
這血,有敵人的,也有他戰友的。
兩個瘋了一樣思念對方的人,卻都用一種克制的心情,平靜的互相依偎在一起。
再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了。
他們兩個人在黃老下車之後,也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可他們想要對彼此說的話,卻也已經好好的傳達到對方的心裡,心裡最深處了。
此時無聲勝有聲。
說的大概就是這樣兒了吧?
坐在副駕駛的郝隊長,這麼想著。
他也特別覺得自個兒電燈泡的厲害,可他不坐在副駕駛,他還能在哪兒?
剛剛二十出頭的郝隊長,此刻特別想給自己點播一首歌——
我不應該坐在車裡,我應該坐在車底。
嗯,就是這首歌了。
嗡嗡嗡……
郝隊長褲子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摸出手機一看,郝隊長透過後車鏡又看了看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他真的很不想當了電燈泡,再破壞了人家權五爺和夫人之間的好氣憤。可他好像不破壞也不行了。
輕咳了兩聲兒,郝隊長心裡也委屈極了,「權五爺,我表哥——呃,郝助理問您,什麼時候能回去?」
權煜皇淺淺的將妖眸眯開一條縫,「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