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讓他知道了,讓柳氏之後怎麼做人呢?
榮五郎不擔心鄭風弋會對柳氏動手,年輕人之間的事情他也不懂更加勸不了什麼,只好聽桑小暖的話。
「你等一等,我把門關上。」
桑小暖點了點頭:「一會兒我們先去書院裡把兩個孩子接回來。」
鄭風弋吼了柳氏之後自己就後悔了,他知道柳氏生活的很不容易,可以說她能有今天都是靠著一口氣活下來的,好不容易生活的好一點兒了,自己還給她惹了這許多麻煩,現在又這麼不見外地對人家大呼小叫。
「我真不是個東西。」鄭風弋暗道。
柳氏沒有回頭,短暫的沉默之後,直接背對著鄭風弋坦白:「我和桑姐姐說了我喜歡過榮大哥,你聽到桑姐姐打我——其實是我自己動的手。」
「什麼?」
柳氏孤孤單單地撩開帘子,走了出去,只留下了在原地呆若木雞的鄭風弋一個人長著合不攏的嘴巴。
柳氏短短兩句話,信息量大的讓鄭風弋理解不了,要不是他習慣性地拿背靠牆,現在恐怕已經站不太穩了。
半晌,人都不見了,鄭風弋才莫名其妙地反問了自己一句:「我竟然還把人家給澆了一身?!」
自信滿滿的男老闆好像是對自己的智商產生了懷疑,間接的導致了他魂不守舍到連有人敲門都沒有聽到。
終於門外的人等的不耐煩了,直接往屋子裡面叫道:「鄭老闆,還沒到晚上,你關什麼門啊!」
「有人嗎?!有急事兒!」門外的人一聲又一聲大聲呼告,終於把呆呆傻傻的鄭風弋的魂喚了回來。
「來了,別喊了喊什麼喊!」鄭風弋聽出來了是同鄉的聲音,不客氣地開了門。
來人一看到鄭風弋就像蘿蔔找到了自己的坑,抓住了他的胳膊,道:「風弋,你娘親病重了!」
「什麼?」他狠狠地瞪了人家一眼,「你小子再給我說一遍——我娘怎麼了?!」
那人了解他的心情,只慢慢的又說了句:「鄭大娘她今天一早就沒出過門,現在躺在屋子裡渾身滾燙,還不住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