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意見,那我就自己幹了。」
葉承樞心裡『咯噔——』一聲,「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也知道,我老權家人丁單薄,親情緣薄,一脈單傳。敢動我兒子,我要他全家陪葬。符泓才那邊,我就不聯繫了。雖然他也是被狗崽子飯咬了一口,但畢竟是他手底下出來的人,我暫時不想看見他。如果你要聯繫符泓才,你儘管去聯繫好了。總之一句話,你的意見我會聽,但他符泓才的屁話,老子都懶得去聽。我說得夠明白了不?」
如果是其他事情,葉承樞一定會阻止權子墨,不讓他做出什麼不顧後果的事情。但這次不巧,有人把小算盤打在了波吉的腦袋上。不光是權子墨,連一向優雅的葉承樞也震怒不已。
既然要鬧,那就讓權子墨去鬧個天翻地覆好了。
不然,他心中這個口氣,也難以消除!
「既然去非洲的人是你,那麼怎麼做,當然是你說了算。」葉承樞只給出了這一個回答。
也很明顯,他是讓權子墨放開了手腳去大鬧一番。
權子墨揚了揚眉頭,冷笑數聲,「這兩天會很忙,沒有必要的聯繫我們就別聯繫了。」
葉承樞欣然同意,「當然。」
既然對手是他們自己身邊的人,但對於他們的手段,符泓才的乾兒子是十分清楚的。聯繫的過多,或許會暴露權子墨的位置。得不償失。
更何況,已經知道了對手是誰,不再眼前一片漆黑,那麼聯繫還是不聯繫,意義已經不大了。橫豎權子墨也不會玩不過一個小崽子吧?
連句『再見』都沒說,權子墨便掐斷了電話。他臉上的冷意寒意,徹入骨。
他權子墨生性灑脫不羈,面對什麼事兒都能微微一笑,過去了。
可唯獨有一件事兒,絕對是權子墨的死穴。
龍有逆鱗,碰不得,逆不得。
逆之即死。
而權子墨的死穴逆鱗,就是他身邊的人。尤其有兩個人,哪怕只是在心中宵想一下,都會被權子墨五馬分屍。
一個是顧靈色,另一個則是他的兒子,波吉。
……
夜幕,永遠是最好的掩飾。
權子墨一路疾馳,誰也不曾察覺,有這麼一輛車一個人,已經消無聲息的摸了進去。
雖然已經知道了對手是誰,但畢竟自己這邊的人全部都被符泓才的乾兒子控制了起來。權子墨也不敢輕舉妄動。
能設計出這麼大的一盤棋具,符泓才那乾兒子的能耐,也著實不小。
這樣的人,通常也是個狠角色。
若是將他逼急了,難保他不會做出什麼玉石俱焚的事兒出來。
符泓才幹兒子一條賤命不足掛齒,但他兒子的命,可是金貴的很!
野心是吧?
動他兒子是吧?
權子墨嘴角的笑容越發深邃的同時,桃花眼中的陰鷙也愈演愈烈。
他會讓那狗崽子後悔生在這個世界上!
……
「權叔,你總算是來了!媽的,你再不來,我他媽真要帶著這老弱病殘殺進去了!」
權子墨眼皮一掀,懶洋洋的將皮手套扔在一邊,斜睨了一眼這裡的環境,嘴角一勾『滋兒』了一聲,明顯對這環境不滿到了極點。
他一屁股坐在木椅子上,兩條大長腿囂張的翹著,「著什麼急?我這不是來了?」
才短短十幾天而已,錢九江已經削瘦了一大圈。整個人看上去,並不憔悴,但很狼狽。本是瀟瀟灑灑一兒郎,膚白貌美,細皮嫩肉,一張小臉兒生的比女人還絕色,現在呢?
黝黑了一大圈不說,頭髮也凌亂的打結成一團,鬍子拉碴的像個莽漢,身上的衣服還算乾淨,卻瞧著破破爛爛的。
跟印象中的那個鮮衣怒馬少年郎,簡直就是兩個人。
錢九江苦笑一聲,「我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