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我雖然看著挺有書卷氣息的,可卻一直被打扮的很平凡,也就養成了平凡的習慣,以至於桌上根本就沒有人搭理我,就連楊明那小子都不願意跟我說話了,看文龍的眼神兒就像要以身相許似的。
吃喝過後,紅毛又張羅著要去唱歌,直到現在我還記得,我們去的那個ktv,點歌是要給前台打電話的,那時候應該已經有了自助點歌的ktv,但橋北太窮,是在很長時間以後才有的,而且老闆不是別人,就是黃然,我們則是股東。
依稀記得那時候特別流行任賢齊的歌,我也才二十出頭,正是喜歡玩的時候,唱了幾首歌,還有個妞給我鼓掌呢。
不過很快就沒人唱歌了,放了迪曲就開始瞎雞巴搖,我也不知道他們搖啥呢,反正我是沒搖,其實是不會搖。
文龍和黃然玩的都挺嗨的,跟妞子貼身搖,二奎則跟人拼酒,就我一個無所事事。
結束之後,文龍摟著個妞走了,紅毛玩嗨了不想回家,就跟楊明說要去洗浴中心,楊明說錢夠。
洗浴中心是社會人在外面玩完的最後一站,因為那裡什麼都可以干,可對黃然來說,唯一的遺憾就是那裡不賣豬肉。
洗澡按摩,開房睡覺,可人玩嗨了,就很難消停,黃然就張羅要耍錢,紅毛也不反對,還一直衝黃然擠眉弄眼的,而黃然則把我拉到門外,跟我說那個楊明帶了不少錢,那意思很明顯了,就是想要讓我千楊明。
我現在又不缺錢,根本就不想千人,可黃然張口了,我也不好意思撅他面子,大不了楊明輸了多少,我再補給他就行了。
沒一會兒局就開始了,黃然說我遠來是客,讓我坐莊,我就象徵性的推辭了兩句,說玩的不好怕輸錢,黃然很有大哥風範的跟我說,你輸了算哥的,整吧。
那就整吧。
牌九並不是所有人都會,他們就張羅著玩押門,簡單粗暴刺激,而且誰都會。
玩押門更好操作,不需要記住太多牌序,反正是9點最大,記住幾張牌就行了。
開始的時候我就一直輸,不過玩的不大,半個多小時我才輸了兩千多塊,紅毛贏了不少,就讓楊明也玩,楊明猶豫了一會兒,也上陣了。
我還是一直輸,錢都到了黃然手裡,沒一會兒就把楊明帶來的五千多塊給贏光了。
本以為楊明輸光了就不會玩了,可這小子看著挺悶的,但卻有點倔脾氣,輸了還不服氣,就跟紅毛借錢接著賭,紅毛說借錢行,借一百還二百,楊明根本就不在乎錢,拿著錢接著跟我賭,我都有點於心不忍了,畢竟還是學生,錢都是跟爹媽要的,這麼整人家不好。
而且,楊明一個高中生,家裡人不可能給他這麼多錢,這錢的來路不明,贏手裡也燙手啊。
不過,想想事後還會把錢還給他,我也就釋然了。
快到凌晨三點的時候,所有人都熬不住了,困的直打哈氣,可楊明還是紅著眼睛要跟我賭,我擺擺手說不賭了,這小子太倔了啊,都欠紅毛兩萬多了,還雞巴要賭,真是不拿錢當錢。
可楊明不依不饒,紅毛急眼了,一嘴巴子呼過去,老實了。
我看了於心不忍,就想著睡醒了趕緊把錢給他,到時候再跟黃然說說,讓紅毛跟楊明說,欠的錢就不用換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中午十二點多,醒來時,紅毛他們都離開了,楊明沒走,我就問他為啥沒走,他說走了又回來了,我說你走了還回來幹啥,他說回家取錢給我們結賬來了。
我心裡挺不得勁兒的,就讓他把門鎖上,然後把他輸的錢都還他了,他問我為啥還,還說特意多拿了錢,還要跟我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