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致遠看著思諾坐的位置後,也略微皺眉,思諾就解釋說:
「接到一個陌生的號碼,以你的名義約我出來,談高新區項目的事情。」
汪致遠知道思諾也察覺出來了異常,他沒有立刻走過來,而是和服務員說:
「麻煩幫我們換一個靠窗的位置。」
服務員不解,之前只要最隱秘的位置,現在又要靠窗的,但是還是幫他們換了一個視野不錯的位置。
「我這邊也接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求助,說是你遇到了麻煩,需要我的幫助。」
汪致遠開門見山,思諾神色有些凝重,他不知道那隻看不見的手是不是準備連汪致遠也拖下水。
「實不相瞞,最近這兩天飛諾應該是被人盯上了,我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豎了太多的敵人,有人想整垮飛諾,讓我無法繼續在榕城待下去,高新區的項目,如果你覺得我們公司不合適的話,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不想因此拖累更多的人。」
思諾看著外面緩緩開進來的商務車,但是裡面一直沒有人下車,想著之前瑪莎拉蒂被偷拍的情景,思諾就和汪致遠商量,讓汪致遠提前離開。
「如果是媒體記者之類的可能會影響到你的形象。」
汪致遠看著思諾從見面後,既沒有慌張,也沒有求他在高新區的項目上通融,反而怕連累了他的思諾,笑了笑。
「如果來了就走,才顯得有鬼,這樣吧,雖然不是吃飯的點,我們可以當作下午茶,我單位的小朱大概還有幾分鐘過來,我們坐會兒。」
思諾沒有料到汪致遠如此縝密敏銳,聽他這麼說,不由笑了。
「謝謝你,明知道可能有問題,還過來了。」
思諾知道她和汪致遠還沒有到那種朋友的情分,兩個人也不過是打過幾次面,但是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汪致遠多次幫了她的忙,這個原本和黎落坐在一起甚至是陌生的男人,越來越親切起來。
「不客氣,我認為你值得我這麼幫。」
汪致遠說這話時,並沒有曖昧溫情的成分,但是他的笑容和目光都是暖的,他沒有陸鴻漸身上那種冷峻,也沒有紀遇身上那種疏離,他看起來是謙和而溫文儒雅的,但是他並不一個簡單的人,似乎就那麼不動聲色之間就走近了你。
「謝謝。」
思諾還是感謝,汪致遠一邊看著菜單一邊似是不經意的和思諾說話:
「你有沒有熟悉的男性朋友,讓他過來接你。」
汪致遠的意思思諾明白,如果能夠來一個異性朋友,萬一有什麼別的情況,也好應付。
然而讓思諾有些苦笑的是,她的腦海里居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的異性朋友,她在榕城這麼多年,唯一的同學兼搭檔就是湛飛,然而現在湛飛成了不能聯繫的人。
至於陸鴻漸,更是她第一個排除的對象。
如果說還算是異性朋友的話,那就是紀遇了,但是思諾也知道,紀遇也不行。
思諾抿了唇,搖搖頭:
「目前沒有合適的人,不用擔心,我自己可以應付。」
思諾覺得真刀實槍的她肯定不行,但是在這朗朗乾坤文明法制之下,還不至於有人身安全,她不再是從前那個單純的姑娘,不會無畏無懼,但也不會膽小害怕。
當然,也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她無所依靠,連那個可以隨時等著她發脾氣,哄著她開心的大男孩也沒有了,她只剩下了一個人,一個人就必須堅強。
汪致遠看著思諾面帶微笑的樣子,點點頭道:
「我等你先離開。」
然後他再走,這種自然而然的想法和庇護的念頭,似乎不符合汪致遠平時務實處事的原則,但是看著於思諾,他就覺得應該這樣做。
或許這麼多年來,他沒有遇到哪個女人,明明孤立無援,還笑著的模樣,哭哭啼啼的女人多了,想著辦法惹人憐愛的女人也多了,但可能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