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段部、吐谷渾部也能建國,我們禿髮部為何不能建國?」
「是啊,是啊陛下所言極是!」一個都帥興奮道:「河西是咱們禿髮人的河西,我們就把漢家兒趕出河西。」
就在禿髮烏孤還想說話聲,突然發現自己的衣襟居然被人扯住了。他回頭,發現謀士趙振正沖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多說話。儘管禿髮烏孤心裡不痛快,可是對於趙振他還是相當尊重的。
「先生有何高見?」禿髮烏孤坐回王座上,不緊不慢的道。
趙振恨不得把這個利令智昏的禿髮烏孤掐死。冉明是容易對付的人嗎?
在這個世界上,往往最了解你的人,偏偏是你的敵人。儘管這個趙振算不上冉明的仇人,不可不否認,趙振刻意的了解了冉明。往來的商隊以及士紳和豪強口口相傳的事情,讓趙振漸漸的對冉明有了了解。
冉明是魏國宗室,也是魏國目前唯一就藩的王爺。雖然冉明的身份尊貴,可是不代表冉明就是依靠裙帶關係上位的。一個能寫出《三字經》、《千字文》以及那麼多詩詞歌賦的人,肯定非常有才華。有才華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冉明是一個非常有軍事能力的人。
他善長以弱克強,對兵法有著非常細緻的了解。甚至還寫出了兵法寶典《三十六計》,這本書趙振看了,感觸非常大。綜合各種零碎的消息,趙振知道冉明是一個要麼不出手,要出手就致人於死地的人。
趙振道:「振,恐怕這裡面有詐?」
「啥?有詐?」禿髮烏孤道:「能有什麼詐?」
「魏軍主力沒動,一直沒有任何動向,全部縮在福祿。」
趙振又道:「據可靠消息,這些魏軍足有一萬多人馬,無論放在哪裡都是決定性的力量,現在他們窩在福祿,肯定是準備著什麼陰謀。」
禿髮烏孤沉默了,他不敢拿禿髮部的前程命運去賭一場未知的變數。
矸石堡,就是位於昭武城西北六七百里的地方,這裡原本是一個小月氏人建立的城堡,原本就是沙漠中的一個綠洲。面積不算大太,一支小部落就駐紮在這個荒涼的地方。一千年以後,這裡已經是位於巴丹吉林沙漠中的一部分了。可是一千六百多年以前,哪怕是河西走廊,這裡的植被破壞也不算太嚴重,哪怕是在矸石堡,也有不少草地,可供少量牛馬食用。
這個居住在荒涼矸石堡的部落幾乎與世無爭,然而災難卻降臨到了他們頭上。整個部落被無聲無息消滅了,所有的人都殺了,牛羊財物能搶走的,都搶走了,搶不走的,也就地焚燒了。
烏帕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是這個部落最開心的少年。烏帕的漢語意思大意是英雄。也是
烏帕的父母,對他的期望。烏帕很是強壯、弓馬嫻熟,雖然十五歲,周圍已經沒有敵手了。
當大隊馬蹄聲響起時,烏帕就知道不好,他還沒有來得及呼喊,就突然被一股巨力撞來,就像一匹烈馬撞上了他,讓他瞬間昏迷了過去。
沙漠中的晝夜溫差很大,當夜風吹醒烏帕時,他發現自己的部落已經沒有了。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到處都是焚燒的痕跡。
父親死了,母親也死了。兄弟、夥伴以及所有熟悉的人都變成了冰冷的屍體。烏帕看到部落里的慘景,氣得勃然大怒,咆哮連連。
「漢狗,不殺光你們,烏帕誓不為人。」烏帕在廢墟里找到一張獵弓,還有散落在屍體邊上的箭,由於部落中的青壯都被禿髮單于調走了,剩下的不是小,就是老,根本沒有什麼抵抗力量。看到這些族人甚至連箭都沒有射出手,烏帕就恨得牙咬得格格作響。
收集了十數隻沒有燒毀的箭,還找到一柄彎刀,可惜並沒有找到活著的馬。就在烏帕陷入絕望的時候,突然遠處緩緩跑來一匹駿馬。
「嗚嗚!」烏帕興奮的大叫起來,這是他的坐騎,也是他的親密的夥伴。
這匹名叫嗚嗚的黑馬,是部落里生產出來的一匹病馬朐,剛剛生下來的時候,不會吃奶,餓得皮包著骨頭。當時眼看就活不下去了,族長都讓給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