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明笑道:「這確實算不好的消息,不過,孤寧願這樣不好的消息,每天都有!」
……
建康會稽王司馬昱的書房內,紅通通的火盆把司馬昱的書房烘得暖洋洋的。
司馬顯感覺心中充滿壓抑,這種壓抑的氣氛讓司馬顯,脾氣有點燥火。
「來人!」
一個面色白淨,長得如花似玉的青衣小廝手忙腳亂的跑了進來「大王,有何吩咐!」
「沒用的狗東西,想悶死孤嗎?」司馬顯一肚邪火沒處發,他現在是看什麼都不順眼,哪怕是他最寵愛的孌周念,此時也成了他的出氣筒!
青衣小廝來到窗口,打開窗戶,無意間又打碎了窗台上的一個花瓶。
司馬昱這下可是爆發了,怒斥道:「來人,來人,把這個沒用的狗東西杖斃!」
幾個如狼似虎的會稽王府侍衛,進入書房,如同拎小雞子似的抓起周念,一把扯下周念褲子,周念那白花花的臀部就露出了出來。
看著這個非常熟悉的臀部,司馬顯臉上露出猙獰之色:「打,給孤往死里打!」
侍衛對司馬顯最為忠心耿耿,從來不敢對司馬顯的命令打折扣,哪怕周念是司馬顯跟前最受寵愛的奴才,侍衛也沒有留情,用盡吃奶的力氣,一板子下去,周念的臀部就皮開肉綻。
周念嘴裡發起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聽到周念那讓人不寒而慄的慘叫聲,司馬顯心中那說不出來的壓抑,居然一掃而光。
周念把頭跪在青石地面上,向司馬昱泣求道:「王爺,念知錯了,請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啊!」
司馬顯仍不為所動,侍衛的板子極重,哪怕是精壯的漢子,也受不了,更何況是周念這個混身上下瘦得沒有二兩肉的兔兒爺,幾板子下去,周念的慘叫聲漸漸的弱了下去。司馬昱看著那鮮血淋漓,皮開肉綻的臀部,心中有說不出的痛快。
人的心理就是這麼奇怪,比如現在的司馬昱,用後世的話說,這叫做心理變態。反正司馬氏除了司馬昭、司馬懿的腦袋之外,恐怕就沒有正常的了。
司馬昱看著周念那氣弱遊絲的樣子,生怕周念被打死了,急忙喝令侍衛住手,又找來郎中,為周念治療。
就在這個時候,有下人前來匯報道:「大王,光祿大夫、司徒、侍中蔡大人求見!」
司馬顯倒是一怔:「蔡謨,他到這裡能有什麼事?」
自永和二(346)年開始,蔡謨和司馬昱共同輔政康帝,為了避嫌,蔡謨和司馬昱顯光明正大的見面機會非常少。
現在蔡謨上門,顯然是出了重大的事情。
司馬昱道:「打開中門,請蔡侍中書房覲見!」
蔡謨剛剛進門,連最基本的見禮都沒有,直接開門見山的急道:「大王,大事不妙了啊。殷浩死了,東路北伐軍全軍覆沒了!」
「什麼?」司馬昱大驚失色。
為了制衡桓溫,司馬顯可以說是煞費心機,不僅提升了殷浩、還有謝尚、專門對付桓溫。這下倒好,殷浩死了,東路軍全軍覆沒,他的制衡之策就獨木難支了,指望一個謝尚、無論軍中威望還是聲望,與桓溫相差甚遠!
司馬昱急道:「你怎麼知道?出了什麼事?」
蔡謨嘆了口氣道:「戴施逃回來了!」說著,蔡謨把一封戴施寫的信交給司馬顯。
司馬顯滿臉苦澀,桓溫控制了晉朝近半的軍權,殷浩、謝尚兩個不畏懼桓溫權勢的人,也是晉朝制衡桓溫的希望。
但是殷浩還是死了,東路北伐軍還是完了。
司馬昱無聲的嘆息一聲,問道「東路軍完了,蔡侍中有何高見?」
蔡謨道:「有點不成熟的意見,現在桓溫權勢滔天,此次北伐,若任由其擊敗魏國,桓溫必將聲望到達頂峰,若大軍得勝還師,恐怕……..」
司馬顯點點頭,道:「蔡侍中所言極是!中原可以暫時不收復,但是絕對不能讓桓溫再勝,再立功勳,功高蓋主,臣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