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嬌俏的姑娘,十五歲到十八歲適齡的很多,他要是有什麼獨特的喜好,年紀再小一些或者再大一點都沒什麼,只不過陳牧並不貪戀此道,余祖義也就只能遺憾作罷。
事實上。
陳牧很清楚自己也只是個普通人,一樣有情色慾念,一樣有貪歡之心,只不過這些都被他克制了下去,一切都以武道修行為重。
做個小地方的大人物,妻妾成群日日享樂,直至某一天被亂世的浪潮猝不及防的打翻,就此沉入河底,又或是渡過悠悠百年化作一坯黃土,都非他心中所願。
倘若他和余家的那位太祖一樣,走到五臟境就是極限,沒有能力更進一步,那也許他會做出一樣的
選擇,退到一處偏遠的小地方,開枝散葉,修養享樂,渡過一生。
但顯然他並不僅止那樣的程度。
他不能虛度光陰,浪費自己的武道資質和悟性。
監察司。
陳牧很快來到了這裡,繼而便見到了從兩江流域回歸的晏景青,並向晏景青匯報此次潮災的各種事項,其中也包括最重要的,程厚華以及韓廣之死。
事到如今玄機閣肯定清楚這兩位真傳都死在他的手裡,他自然是沒有隱瞞的必要,只不過這種事也沒有必要過度宣揚,只匯報給晏景青知曉就好。
晏景青聽罷程厚華和韓廣的死因以及過程後,神色卻是十分平淡。
「不必在意。」
「他們先行出手,被伱所殺,不管是論大宣律法,還是江湖規矩,玄機閣都沒有理由說什麼,殺人者人恆殺之,是不變的道理。」
江湖規矩在某些程度上,比律法的邊界要更寬許多。
像各宗的真傳弟子,不敵他人而被殺者有之,莫名失蹤者有之,激鬥中被廢者有之,遭人暗算毒殺者有之但只要不是有人破壞規矩以大欺小,就都不算什麼。
畢竟這世間本就處處兇險,真傳弟子更不是什麼需要處處呵護的嬌嫩花朵,倘若真的宗門處處呵護,那也不可能一步步登上武道至境,成為睥睨天下的強者了。
「說來,七玄宗那邊有人問到我這裡,問你什麼時候上山。」
晏景青衝著陳牧笑了笑,道:「你此次擊敗天劍門的古弘,動靜不小,讓宗門裡的老傢伙都坐不住了。」
早前他還覺得以陳牧的年紀,已經不太適合再拜入宗門做弟子。
畢竟。
七玄宗的宗門弟子本來就以三十歲為界,內外門弟子過了三十歲就要離宗,其中只有邁入五臟境的,可以留任執事。
真傳弟子也是一樣,過了三十歲後,或突破六腑境成為宗門護法,或者暫時擔任『執事』的位子,一樣不再頂著真傳弟子的名號,要讓給下一代弟子。
而陳牧如今已經二十七歲。
但此次清平河一役,他展露的悟性和天資實在太過耀眼,縱是七玄宗也無法忽視。
「我打算等孟師姐出關,和孟師姐一同去七玄宗。」
陳牧老實的回答。
晏景青聞言卻是一笑,道:「還有你和余家那丫頭的婚事吧,我聽說因『潮災』稍延了一些,改定在兩個月後?」
陳牧略微驚訝,這事兒連他都還不知道呢,可能是許紅玉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不過婚喜之事避開『災禍』也是正常,算算時間也就是往後了一個來月,從春時改到了初夏。
時間上倒是一樣來得及。
不過晏景青連這種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對他的關注也是事無巨細了。
「是,些許私事,耽擱事務。」
陳牧驚訝過後便回應道。
晏景青微微一笑,道:「婚慶喜事,乃人倫綱常,以你如今身份,也不能太過簡略,你這婚慶的司儀倒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