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步,拿起桌上的東西看去。
卻見是幾張紙。
其中第一張,上面是一份有許紅玉手書的條子,寫了『支取紋銀三百兩』的字樣。
而下面的第二張,則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字,在最上面有幾個比較大一些的顯眼文字——金玉磨皮法。
「大人,這」
陳牧適時的表現出驚愕,向著許紅玉看去。
但心裡卻已經如同明鏡一般清楚,看來他這個年紀,憑自學練成刀勢,展露出的天賦恐怕比他預想的還要高一些,以至於許紅玉這位總差司都願意對他施恩收買人心。
「那唐全雖然被你所殺,但那時我就在一旁,也能算伱捉了活的,三百兩紋銀是他的通緝懸賞,至於這金玉磨皮法你應該聽說過內練淬體法?」
許紅玉神態平和的看著陳牧。
陳牧點點頭道:「回大人的話,是聽說過一皮二肉三筋四骨的說法,也一直有想法,但價格有些昂貴,沒有機會觸及。」
許紅玉輕輕點頭,道:「先磨皮,後練肉,再易筋,至鍛骨這是淬體法修行最為穩健的步驟,一般來說能把磨皮練圓滿了,赤手空拳應付四五個惡徒不成問題,能再把練肉的功夫磨成了,十幾個惡徒也無法近身。」
「你能自學練就刀勢,可見悟性不錯,雖然根骨一般,且接觸這淬體法遲了一些,但想將練肉這一境磨到圓滿還是很有機會的,那時也算是有些水準了。」
「哦,對了,被你所殺的唐全,便是練肉圓滿的武夫,他那時已被我重傷,但殘留的餘力仍然不凡,你應當很有體會。」
何止是有體會,陳牧到現在可都還記憶猶新。
論起技藝,唐全和他相差不多,應該都是練出『勢』的層次,但體魄差距太大,若非唐全身受重傷,恐怕他都難以在對方手裡支撐兩三招。
「唐全若是沒受傷,我遠不是對手。」
陳牧搖搖頭說道。
許紅玉輕輕點頭,道:「那就對了,你空有『勢』的技藝,卻沒有體魄支撐,便如無根浮萍,對付一些不入流的人物倒也能夠自如,但遇到淬體法練到一定層次的,那便難以應付了,即使對方的技藝不曾達到『勢』的一層,也能以力壓人。」
「以你如今的水準,大概與磨皮圓滿、不曾掌握『勢』的人物相當,但如果你也能達到磨皮圓滿,那對於不曾掌握『勢』的同層次人物,便能輕易碾壓,甚至能夠對付一些練肉小成,但技藝卻止步在『勢』之前的人物。」
陳牧對於自己的實力水平一直沒有一個很明確的認知,現在聽到許紅玉的一番話,終於是大致有了了解。
刀法是技,淬體法是力。
唯有力技相合,才是正途,是通天大道。
而相對來說,要修出『勢』,全憑悟性,但淬體法則更多依靠資源堆疊,也因此掌握了勢的人物,算是一類人才,倘若足夠年輕,那便更不得了。
像許紅玉所說,縱然是練肉大成、乃至練肉圓滿的一些人物中,也有不少止步於技藝大成,不曾練出『勢』來,他們也就充其量只能算是二流。
而陳牧這樣,年紀輕輕就掌握了勢,只要將體魄熬練到練肉圓滿,那一個人就能對付十個那種靠資源堆疊上來、技藝境界不夠的尋常練肉圓滿的存在。
這種才是真正的精英人物。
在外城,能擔任一里之地的差司,統轄二三百個差人。
在內城,在幾大勢力中,也能做中層精銳,做統率一些人馬的護院武師。
「最難的勢,你已經練出來了,這淬體法只需每日苦練打熬,便能一層層積累,我這『金玉磨皮法』雖然效率算不上是最頂尖的那一類,但對身體的損害極小,縱然以後年紀大了也不用擔心積累的暗傷發作,若是放在外面,也是價值千金的法子。」
「現在我將這份磨皮法一併賞給你,你可明白?」
許紅玉靜靜的看著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