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正,越是恨,越是能體會,養父對我的真情吧。要不是真把我當親女兒,養父也不會說對我不放手。」
周司晨這會兒真得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她居然看的這麼開。
「你沒有想過,以後會怎麼樣嗎?」
「沒有怎麼樣。」蔓蔓說,「反正不會殺人,日子得照過。我,兩家人都愛。」
處在中間,最難做的那個人,自己都這樣說了。周司晨頓然沒有了聲音。
蔓蔓這時候想起來,對他說道:「你現在有出息了,有本事了,可以向我哥提出條件了。」
「我不會做這種事情!」周司晨斬釘截鐵。
他才不像君爺那種小人,做落井下石的事!
蔓蔓不由一陣笑:「我也覺得不可能。那你,和你的病人好好談吧。不用顧忌她的身份。但是,我想,你倘若顧忌,不會來找她了。」
說完,蔓蔓掛了電話。
白露在旁聽著他們兩個說話,聽到最後,自然露出一抹吃驚。
周司晨來這裡,不是為了和她討論溫家陸家的恩怨嗎?
一樣掛了電話筒的周司晨,清了聲下嗓子,轉頭對她說:「你心情不太好是不是?」
白露驚了下。
「護士說你吃的不多,而且經常躺在床上,好像睡也睡不著。是擔心手術的問題嗎?還是說,擔心你兒子?按理,你不怕死,你兒子又結婚了,難道又是糾結你老公的問題?」
白露聽他這兩句話想去撞牆。
丟臉丟到家了。如果被她老公知道她在這個節骨眼上儘是又這種胡思亂想——對了,為什麼他會知道?
周司晨回復她質疑的眼神,輕咳一聲,捏了捏嗓子,穩重的聲調道:「我終究是你的主刀,不了解你的情況能行嗎?我是比誰都不想你出什麼意外。畢竟這個手術對我的事業生涯也很重要。杜絕手術前的各種風險,是我的責任。」
過了會兒,白露想明白了他的話,點了下頭:「你很負責,是個值得信賴的醫生,我知道了。有什麼需要交代我做的,你說,我會全力配合的。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我不想死。我還想回老家呢。曾經我丈夫答應過我,要帶我和兒子一塊再次回我娘家的老家。我爸,在老家一直等著我。我不能讓他老人家失望。」
聽到白露這句話,鬆口氣的豈止是在屋裡的主刀。站在病房門口的杜玉心,明顯感覺到身邊的陸征整個肩頭一卸,是某種負擔暫時可以卸下來了。
白露姐姐飄忽的狀態,他們父子不是沒有察覺,只是找不到時機入手。沒有想到,最終,是溫家人解決了這個問題。
這大概就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吧。
白露的手術按時進行著。
本計劃三個小時的手術,最終完成時,提前了半個小時。手術很順利。在術中的時候,由於病人做的是意識清醒手術,因此,可以在術中確定手術是否成功。
手術中,白露看清了自己兒子的臉。
兒子長大了,五官模子,倒不是說和君爺是一模一樣,有兒子自己的特色。
白露深感欣慰。
溫家人治好了自己老婆的病,君爺自然要包個大禮感謝主刀的醫生。
周司晨在病人出院以後,接到君爺送的禮包,裡頭寫著的地址,因此他背著背囊急匆匆出發了,去找那個他一直想找到的史姑娘。
君爺一家人,在準備好行當以後,第一次沒有在城裡陪陸家人過年,而是一家四口,對,把兒媳婦也帶上,到白家老家去過年。
真的是一家四口而已嗎?
坐車的過程中,本來不暈車的杜玉心吐的過於厲害。不得已,在路上找到一家藥店,陸征給她買了快速測試紙。
驗完顯示,不止一家四口,是一家五口人了。
喜慶的消息,一併在白家村山腳下,和白隊他們一家三口匯合的時候,分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