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那些官員也一樣,全部革除官職發配。順便再讓司禮監擬定一份聖旨,今後如果再有人敢言張閣老奪情之事,一律斬首,沒有任何餘地可言。」
「陛下……」陳矩抬頭,遲疑地看著朱翊鈞。
此時,他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他很想說,陛下,咱不能這麼幹。
朱翊鈞卻不以為意,擺了擺手說道:「去辦吧。」
「是,陛下。」陳矩連忙低頭答應道,
等到陳矩走了以後,朱翊鈞的目光隱隱帶著期盼的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李太后所居住的宮殿。
「風暴既然已經掀起來了,那就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張居正府邸。
游七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有些焦急的徑直來到張居正的面前,躬身說道:「老爺,錦衣衛那邊剛送來了一個消息。」
「什麼事?」站在一邊的張敬修連忙問道。
「回老爺,陛下剛剛下了旨意,明天要把所有反對奪情的官員拉到午門外庭仗。而且下了聖旨,這些官員全部罷去官職,永不續用,他們全部被發配了,有的去了遼東,有的去了西南。」
「怎麼會這樣?」張敬修臉色一變,轉頭看向父親,神情有些不好看。
他知道,如果真的這麼做了的話,父親得罪的人就更多了。
這件事情本身就難辦,如果再得罪這麼多人的話……
張居正的臉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明白,這是自己那個學生皇帝給的回應。
他眼中閃過一抹欣慰。
有決斷、有魄力,想要改革就要有這樣的皇帝。
自己沒有上拜辭的奏本,所以陛下也有了動作。
君臣二人配合默契。
張居正心裏面毫無波動,只是擺了擺手說道:「行了,都下去吧,我想靜靜。」
「是,父親。」張敬修躬身答應道。
游七也沒說什麼,跟著張敬修一起向外走了出去。
兩人離開房間後,張敬修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房間,最後邁步走出了院子。
只不過他沒走兩步,迎面就碰上了弟弟張嗣修,
「你要去見父親嗎?」張敬修緩緩地問道。
張嗣修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大哥,消息你也知道了嗎?」
「知道了。」張敬修點頭說道:「父親那邊也已經知道了。剛剛父親把我趕了出來,你不用過去了,父親似乎並不在意。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張嗣修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說道:「這次事情的起因是一個叫鄒元標的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