滯無神,遙望著遠方。
伸手接下了海螺,湊到眼前,試圖用昏花的雙眼再確定一遍。
「這是...他嗎...是啊...這是他...沒錯...是他的海螺..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這是王梅梅那麼多年來,第一次說除了瘋言瘋語之外的話...
接下海螺。
王梅梅淚流滿面。
「我終於...等到你了啊...」
還是熟悉的海螺號。
當年那人也是用這樣一隻海螺,吹出悠揚動聽的歌聲的。
正是被這一隻海螺號,吹奏海螺號的人給吸引住的...
王梅梅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
不再是神志喪失的老瘋子。
一如既往,如同當年的16歲少女,穿著碎花的裙擺,在海邊,遙望著打魚的青年水手沒,等著他回來。
王梅梅吹起了海螺來。
溫柔的海螺聲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水手,船員,打魚的人,所有人都被這海螺聲給吸引住了,就連那些計劃著怎麼使壞的熊孩子,都停下了自己的思緒,望向了『瘋婆子』這邊,被海螺的音樂所感染。
比較感性的熊孩子甚至都哭出聲來了,被樂音感染。
寄託思念的海螺:寄宿著高強度思念體最後的能量,相當於海螺(+13),擁有能夠傳唱至他人心靈的聲音,對某個人來說有著極其特殊的意義。
引魂燈的熒光飄出,纏繞在海螺身上,一個青年的人影飄出,呈現在眼前。
王梅梅聽不到聲音,只能通過口型辨認出,這是一句抱歉。
「沒關係...」
「至少,我還是等到了不是嗎。」
只是遲到了半個世紀。
【他說風雨中。】
【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青年的虛影臉龐上滑落,徑直的朝著李雨飄去。
「我們回家吧。」
「嗯。」
王梅梅牽著青年的魂兒,離開碼頭,朝著遠方走去。
給眾人留下了背影。
兩人手牽著手行走在碼頭上。
青年的魂兒慢慢消散,從左半邊的身子開始。
走一步,散一塊兒。
消散到最後,只有牽著王梅梅的手還有不舍。
到最後消失不見。
只有王梅梅還在一個人走著,佝僂的背影,哼唱著不知名的小曲兒。
牽著那隻被魂靈能量保存的好好的海螺號...
帶著笑。
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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