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看著俞婉的臉,連連驚嘆「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些年一點兒也沒有變老」
那是因為我本來就不老啊,呆子
黑袍男子又道「我聽說你生了個女兒。」
我就是那個女兒,謝謝。
黑袍男子原先有些懷疑自己認錯,畢竟眼前之人太過年輕了,幾乎與十幾年前沒有多少變化,但對方一直默認的樣子,應當是讓自己瞎貓撞上了死耗子。
黑袍男子的笑容淡了淡,說道「逃了那麼久,也該與我回去了。」
俞婉淡道「回哪兒我認識你嗎」
黑袍男子哼道「別裝蒜,也別以為殺了一個黑使者就能逃過一劫。」
這都什麼跟什麼每個字俞婉都懂,可放一塊兒怎麼就那麼讓人聽不明白呢
黑袍男子威脅道「你是自己隨我走,還是我強行帶你走。」
俞婉冷聲道「有本事你就試試」
修羅猛地釋放出了強大的內力,黑袍男子卻輕蔑一笑,拂袖一揮,一串悅耳的銅鈴聲響起。
咿呀呀
修羅汗毛一炸,嗖嗖嗖地跑掉了
這是那晚阿嬤用來驅逐修羅的銅鈴聲,這人竟然也會
俞婉的腦海里閃過了什麼。
黑袍男子笑了「請吧,夫人。」
俞婉後退一步。
黑袍男子朝俞婉探出手來。
就在他即將扣上俞婉手腕的一霎,被銅鈴聲驅走的修羅又唰唰唰地回來了
黑袍男子的眼底掠過一絲錯愕。
修羅如此厭惡銅鈴,怎麼的還願意回來就為了這個女人嗎
黑袍男子再次祭出銅鈴,修羅嫌棄得直翻白眼、直吐舌頭,卻沒再避開,而是朝他攻擊了過來。
黑袍男子冷冷一笑。
面對修羅的攻擊竟然還能笑出來,俞婉的心頭湧上一股不妙,果不其然,就在修羅的手掐上對方脖子的一霎,對方忽然拿出一道鞭子,噼啪一聲抽在了修羅的身上。
「嗚」
修羅被抽疼了。
俞婉趕忙走上前,握住修羅的胳膊,看著他方才被鞭子打到的地方,竟然像是被焦炭給燙過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俞婉問。
修羅害怕地縮了縮頭。
黑袍男子撫摸著手中冷光幽幽的長鞭「這是修羅鞭,專打修羅的,還有修羅。」
他話音一落,上方便有四名黑使者撒著一張彌天大從天而降。
修羅與俞婉被齊齊住了。
俞婉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這種落對尋常高手沒什麼,對修羅卻如同針扎一樣,內力也被壓制了,筋脈之中狂躁之氣涌動,雙目發紅,這是要失去理智了。
四名黑使者來到了黑袍男子身後。
黑袍男子盯著將俞婉死死護在懷中的修羅,訝異地說「既然堅持了這麼久。」
修羅中的修羅往往用不了一會兒便會徹底喪失理智,變成一頭困獸,然而這個修羅卻不知怎的,始終保存著一絲清醒。
要知道,在修羅中保持清醒是一件十分痛苦且幾乎不可能辦到的事。
「把夫人交出來。」黑袍男子說。
修羅不動。
黑袍男子語氣冰冷道「我再說一遍,把那個女人交出來。」
鬼族也有修羅,黑袍男子並不確定這是不是前不久逃走的那一個,能殺死修羅的只有修羅,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沒法子對付修羅。
黑袍男子循循善誘道「我對修羅沒興趣,也不想抓你,把那個女人交出來,我就放你走。」
修羅不交。
「敬酒不吃吃罰酒」黑袍男子拿出了修羅鞭,如同馴獸那般,朝修羅狠狠地鞭打了起來。
每一次鞭打,都如同有烙鐵自修羅身上碾過。
然而修羅始終不放手。
所有人都驚訝了,還真沒見過如此頑強的修羅,被修羅著,又挨了這麼多鞭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