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打算的」皇后問。
「什麼怎麼打算的」國君不解。
皇后直言道「儲君之事,陛下不如給臣妾一個痛快吧,是不是真要立大帝姬」
國君蹙眉道「她都不願與朕相認。」
皇后窮追不捨地問道「若是她與陛下相認了呢陛下是不是就要把儲君之位傳給他」
「朕沒這麼說。」國君略有些不耐地說完,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大好,嘆了口氣,握住皇后的手道,「朕還有幾個年頭,還能陪你再走些日子,朕答應你,不論誰當上儲君,都不會讓你受委屈。」
你還答應過我,不會認回那個孩子,可如今怎麼著
皇后撇了撇嘴兒,沒把心底的質問說出來,耍小性子可以,吵得國君厭煩她就不聰明了。
皇后話鋒一轉道「陛下難道就沒考慮過璃兒嗎他也是燕王的骨肉,是大周皇帝的親侄兒,他體內流淌著著兩國皇室之血,也是萬般尊貴的。」
「朕會考慮。」國君說。
皇后與國君夫妻多年,他一個眼神她就能明白他在想什麼,提到南宮璃時,他明顯沒有太高的興致,倒不是他不疼愛這個孩子,而是南宮雁失了聖心,連帶著南宮璃也被殃及魚池。
等他對南宮雁的氣消了,南宮璃也就能復寵了,可問題是,誰也不知這個過程究竟需要多久,若是沒那幾個小傢伙,國君或許很容易就能疼上南宮璃。
她思量間,國君開口了「時辰不早了,朕先回寢宮了。」
皇后一愣「陛下不陪臣妾用膳嗎」
「朕」想到寢宮的幾個小傢伙,國君有些放不下心來。
皇后的心裡微微一堵,面上卻善解人意地說「知道了,陛下是放心不下幾個孩子,去吧,臣妾這頭也挑選幾個得力的嬤嬤給芸妃送過去。」
國君點點頭「如此甚好,芸妃沒養過孩子,不如你有經驗,你沒事多提點提點她。」
「我知道了。」皇后笑著將國君送出了中宮。
國君離開的步子有些快,可見有多著急見那幾個小東西。
皇后的笑容再也繃不住了,她一巴掌拍上身側的柱子,護甲咔擦一聲撞斷。
內侍麻溜兒地走上前,拾起地上的斷甲,對皇后道「娘娘請息怒」
皇后不是暴脾氣,她深呼吸後,壓下了心頭的震怒,定定地道「你說,本宮是不是失寵了」
內侍忙道「娘娘哪裡話您是陛下的結髮妻子,陛下這麼多年獨寵您一個人,您怎麼會失寵呢您方才一生氣,沒見陛下多緊張您」
皇后冷冷一哼「他緊張本宮,更緊張那幾個小傢伙。」
內侍就道「那幾個孩子的確招人喜歡,但這么小的孩子總有調皮的時候,等陛下的新鮮勁兒過了,便會嫌他們煩了。」
「是嗎」皇后呢喃。
內侍笑道「當然,奴才聽艘鷯醫爬愣崆幾個孩子鬧騰極了,用不了幾日陛下便會受不住了。」
皇后不欲一直與人爭執這個,頓了頓,問道「郡王呢怎麼兩日沒見他了」
南宮璃在帝都時,日日都會來給皇后請安,這也是為何南宮雁出事後,他仍能在皇宮自由行走的緣故,他對皇后的孝心國君看在眼裡,不會隨意阻止他入宮。
內侍納悶地吸了口涼氣「是啊,兩日沒郡王的音訊了,郡王便是不能來給您請安,也總會派人遞個消息的。」
皇后頭疼地說道「你去一趟帝姬府,替本宮看看璃兒與溪兒。」
「是。」內侍應下,午飯都沒吃便乘坐馬車去了。
南宮璃是今早才讓人送回帝姬府的,他先讓芸妃母女蹂躪一頓後,又被俞邵青修理了一番,整個人摔下山坡,在草叢裡昏迷了兩天兩夜。
萬幸是那裡沒有猛獸出沒,否則被叼走了也不知道。
是一個路過的樵夫發現了他,認出他身上的令牌,將他送回了帝姬府。
南宮璃被揍得不成人樣,嘴也腫了,舌頭也打結了,內侍聽了半晌也沒聽出他是讓誰害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