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晾著的的小衣裳一看就是男娃的。
蘭氏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個孩子身上,如今卻是個男娃,與聖女血脈無緣,無論如何都翻不了身了。
蘭氏冷冷地看著他。
岳管事道「當然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我來,除了探望您之外,還有一件要事與您商議。」
蘭氏冷哼道「若是玉牌一事,那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的人應當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想要蘭家玉牌,讓聖女親自來見我」
岳管事笑道「聖女日理萬機,實在抽不出空來,家主命我來與您談話。」
哇,那個叫蘭嬌的蘭家庶女是不是太囂張了他們指名道姓讓聖女來洽談,結果不讓聖女出面就罷了,好歹她自個兒來呀,卻只派了區區一個管事,這不是在打蘭姥姥的臉嗎
俞婉湊近屏風的縫隙,恰巧此時,岳管事又朝這邊看了過來,俞婉對上了一雙充滿算計的眼睛,那眼底還透著濃濃的不屑,仿佛這院子裡住著的不是曾經的蘭家人,而是一群任他踐踏的螻蟻。
「討厭的傢伙。」俞婉呢喃,不忘捂住小男嬰的耳朵。
小男嬰一臉懵圈地看著俞婉。
「噓。」俞婉沖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屋子裡的談話還在繼續。
岳管事循循善誘道「家主說了,只要您肯交出蘭家玉牌,她就不計前嫌原諒您曾經冒犯聖女的罪過,將您與小公子接回冥都城內,為您置辦宅院,挑選下人,讓您風風光光地走完下半輩子,至於說小公子的事,您也不必掛心,家主會請夫子悉心撫育他,讓他長大成人。」
蘭氏氣得身子都在發抖。
岳管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當然了,若這些都無法讓您滿意,還有什麼條件,您儘管與我提,能答應的,我都替家主應下,啊,對了,大爺與二爺還在天牢受苦呢,您不為自己與小公子打算,也得替兩位爺想想,我聽說他們的身子骨也不大好了,住天牢那種地方,指不定哪天就去了。」
大爺、二爺她的舅舅嗎
這群王八蛋,把她舅舅抓進天牢了
俞婉看向蘭氏,只見氣得指甲都掐進了肉里。
岳管事譏諷地笑道「您說您這是何苦您早已是強弩之末,玉牌在您手中毫無用處,不如賣給人情給家主,家主知恩圖報,一定不會讓您吃虧的。」
蘭氏咬牙切齒道「勾引我姐夫,害死我阿姊,這就是她的知恩圖報嗎你回去告訴她,我就是死,也不會把玉牌交給她但聖女畢竟是我蘭家最特殊的存在,我可以賣聖女面子,條件是,她親自前來」
岳管事笑了笑,不屑地說道「我不妨實話告訴您,就憑你,沒資格見聖女」
蘭氏怒不可遏道「那我就毀了玉牌也絕不給你們」
岳管事冷聲道「玉牌沒了,你覺得你和你兒子孫子還能活嗎」
蘭氏快意地笑道「我們蘭家人不怕死」
岳管事自然明白她說的都是真的,蘭家人骨頭有多硬,從他們使了這麼多年的手段仍一無所獲便可見一斑了。
岳管事冷聲道「老東西,不要給臉不要臉。」
「你罵誰老東西」俞婉抱著小男嬰走了出來。
岳管事是後入蘭家的管事,並未見過前兩任家主,因此不認識俞婉這張與她們有著幾分相似臉,他見俞婉抱著一個孩子,當即不屑地說道「你就是那個爬床的丫鬟以為生下了少爺的骨肉了不起嗎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蘭府不承認你們,你就是生十個八個,也全都是野種」
嘭
話音未落,岳管事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摔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肋骨當場斷了
一隻冰冷的步履踩上他的臉,像踩著一隻毫無反抗之力的螻蟻。
院子裡的侍衛想出手救他,卻全都被一股巨大的內力壓制了。
燕九朝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方才說,誰是野種」
岳管事半邊臉都被踩進了泥里,做蘭家管事多年,從未有人敢動他一根汗毛,更別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