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庶不兩立,不是死對頭又是什麼
當然,若駙馬不是燕王,一切另當別論。
等等,燕王駙馬
那丫頭既是駙馬的女兒,方才送她來青樓的男子豈不就是駙馬本人了
「最晚亥時,我來接你。」
腦海里閃過男子的話,俞婉眸光一頓,問向一旁的青岩「現在什麼時辰了」
青岩道「快亥時了。」
那就是還不到亥時俞婉丟下這兩個傢伙,大步流星地往第一樓去了。
「哎阿婉你去哪兒」青岩沒叫住她。
俞婉希望自己能趕得及,她穿過大堂,走過後院,拉開了第一樓的後門,然而她仍是晚了一步,寂靜的街道上,只有一輛消失在街角的馬車。
看來,他一早在後門等著了,他給小郡主的時限是亥時,若到了亥時她仍不出來,他便會親自將她揪出來,但她提前出來了,他們便也提前回家了。
真是父慈子孝啊
對一個抱養的女兒都這麼好,你可有想過燕九朝
他八歲就成了半個孤兒,為了等你這個父親,這麼多年來孤零零住在燕城,你卻左一個兒子,右一個女兒
俞婉為自家相公狠狠地心疼了一把。
但很快,俞婉告訴自己一切都還只是他們的猜測,沒有證據表明駙馬就是燕王,或許他們都猜錯了也不一定。
回去的馬車上,俞婉將熟睡的燕九朝抱進懷裡,他呼吸著她的氣息,睡得香甜。
俞婉解開
燕九朝忽然醒了,睜開眼看見俞婉的動作,小眉頭就是一皺「俞阿婉,你做什麼」
俞婉「哦。」
不好意思,突然有些母性大發。
回到少主府,燕九朝去屋子裡歇息了,他挨著枕頭便睡著了,老夫人笑呵呵地走過來,守著寶貝小孫孫,俞婉則帶上半路買的十幾串糖葫蘆,去隔壁院子叩響了赫連北冥的房門。
「誰」
「大伯,是我。」
「吱」赫連北冥腿上的小雪狐開始揮舞著爪子往外撲騰了。
赫連北冥摁住它,道了句「進來」。
俞婉推門而入,將十幾串亮晶晶的糖葫蘆遞到赫連北冥的面前「大伯,給。」
「吱呀」小雪狐的眼睛都瞪直了
赫連北冥這次他沒縱著小雪狐,他對俞婉道「你們自己吃吧。」
小雪狐瞬間背過身子,去玩自己的小尾巴,不理他了。
赫連北冥拿手指戳了戳它。
小雪狐鬱悶地抖開他的手指,往前挪了挪。
他再戳。
小雪狐再挪。
挪到最後幾乎要從他膝蓋上掉下去了,赫連北冥終於確定它是在生自己的氣了,他無奈地拿過一串糖葫蘆,遞到小雪狐面前。
小雪狐保持著高冷沒動。
好寶寶都是有尊嚴的。
要帥過三秒
三秒後,小雪狐一把奪過糖葫蘆,毫無形象地啃起來了
赫連北冥看了眼盤子裡的十幾串糖葫蘆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俞婉道「大伯別說的這麼難聽嘛」
赫連北冥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戰神不愧是戰神,連眼神都有殺傷力,俞婉繳械投降「的確有事相求,我們尋到了赤靈芝的下落,但對方需要我們為她引薦一名大蠱師,我想問問大伯可有認識的大蠱師」
「她需要蠱師為她做什麼」赫連北冥問。
俞婉搖頭道「這個她沒說,我想她一定也是有求於大蠱師。」
赫連北冥冷聲道「你就不怕她是找大蠱師為她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俞婉直直地望進他的眼睛「我相公的命都快沒了,大將軍認為我還怕什麼便是讓我殺人放火,墮入無間地獄又如何只要能救他,我又有什麼不敢做」
「你呀。」赫連北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頭撫了撫啃著糖葫蘆的小雪狐,小雪狐看在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