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
燕懷璟的手指動了動「備馬車,去蓮花村。」
「還說不是監視。」君長安嘀咕了一聲,跳下窗台,去吩咐人備車了。
燕懷璟也知自己的話毫無說服力,周槐既是決定遠走高飛,勢必不會與俞邵青聯繫,自己不過是拿這當藉口,好時時刻刻注意她的動向罷了。
馬車備好後,燕懷璟與君長安一路暢通無阻地前往了蓮花村,此時剛過午飯的時辰,桌上的飯菜已經撤下了,換上了茶水、鹵花生與糖塊,鄉親們坐一塊兒聊著天,崔掌柜則與秦爺在屋裡開了一桌葉子戲。
葉子戲並不是真正的戲法,而是一種紙牌,一共四門花色文錢、百子、萬貫、十萬貫,打法有些類似於現代的麻將,在大周,葉子戲是城裡人玩的東西,鄉下人忙著幹活兒,沒功夫,也沒銀子玩它。
秦子旭忙著吃吃吃,不給崔掌柜與自家舅舅湊角,俞婉覺得若是和麻將一樣,那她應該會打,不過她要準備晚上的席面,就還是不了。
萬幸栓子哥在軍營玩過,拉上俞峰,現教現打的,把一桌葉子戲湊齊了。
沒人注意到堂屋的姜氏,小眼神幽怨幽怨的。
水缸里的水沒了,俞婉用扁擔挑上木桶,去村口的古井擔水。
她把木桶掛在鉤子上扔下井,待木桶灌滿水後,她轉動著古井上的搖把把水打了上來,她正要去提木桶,卻突然伸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先她一步將木桶提了上來。
俞婉扭過頭,看向了對方,眸子裡掠過一絲驚訝「許二殿下」
差點忘了,這早不是什麼許公子,而是最尊貴的皇子殿下了。
燕懷璟看了眼另一個空著的木桶,再次伸出手去,卻被俞婉攔住。
俞婉擋開他的手,客氣又疏離地說道「不用了,我自己來,二殿下金枝玉葉,還是不要幹這種粗活兒了。」
燕懷璟眉心一蹙道「那你一個姑娘家,就該幹這種粗活兒你家中不是有哥哥嗎」
如果他打探的消息沒錯,她家中可不止一個哥哥。
這話,怎麼像是埋怨她兩個哥哥沒幫她幹活兒似的俞婉不高興別人這麼說俞峰與俞松,平日裡兩個哥哥都待她極好,不是今日抽不開身,還真輪不到她來打水。
再說了,她打水也比兩個哥哥快呀
但俞婉並不是非得與人一較長短的性子,只淡淡地道了句「哥哥們有事」,便沒再理他了。
俞婉將第二個木桶也放到了井裡。
不遠處的馬車上,君長安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一幕,魅力無窮的皇子殿下,竟然遭了一個村姑的冷落嗎這可真是有趣極了。
燕懷璟不聲不響地碰了個軟釘子,面子有些掛不住,他是一國皇子,向來只有別人巴吉他的份兒上,光明正大地遭人冷落當是頭一次。
不過一想到對方是誰,他便生不出任何埋怨了,畢竟當年若不是因為她,自己已經死在那個冰冷的雨夜了。
「你可是在氣我之前對你隱瞞身份的事」燕懷璟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早先不認識你,所以」
俞婉淡淡一笑「說的像是殿下一早認識我似的,怎麼我與殿下在蓮花村前就見過嗎」
差點忘了她不記得從前的事了,雖然確定顏如玉有過生養,燕九朝的骨肉多半的確是顏如玉的骨肉,可一想到她曾與另一個人男人珠胎暗結,燕懷璟便打心底不希望她記起任何與從前有關的事情。
他並不知那個男人是誰,可她挺著孕肚的模樣,並不像是遭了誰的強迫,她心裡也是對那個男人有情的吧若是記起這一切,她會奮不顧身地回到那個男人身邊吧
「二殿下,沒什麼事,我先告退了。」
燕懷璟走神的功夫,俞婉已經把第二桶水打好了。
燕懷璟實在不忍她一個姑娘家,擔著兩桶水回去「長安」
君長安起身。
俞婉嘆了口氣「不必了,殿下,這種活兒我天天做,已經習慣了。」
君長安也不等燕懷璟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