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嘴角一撇,老頭兒!
一行人上了船。
這是一艘大型漁船,沒客人時就擔當捕魚的工作,有客人要觀光了,也可帶著客人在海面上遊覽一番,船身長約三十米,寬七八米,吃水多深未知,甲板那一層有個小棚子,棚子對面是一個大大的白帆,有水手爬上桅杆,將船旗、商會旗幟以及大梁朝的旗幟掛上去。
這片大陸上並非只有大梁、匈奴、南楚幾個國家,這三國與東晉形成四國鼎力之勢,但除此之外,也有一些如翡翠國、郝月國等版圖不大的小國,海域上海盜猖獗,但四國的商船海盜是不輕易動的。
船的甲板下有幾間狹窄的小屋子,每間恰巧夠容納一張小床,喬薇與姬冥修一屋,薛蓉蓉一人一屋,塞納鷹沒要屋子,他站在甲板上,指揮方向。
易千音大搖大擺地跟著他。
姬無雙本與燕飛絕一間屋子,但燕飛絕這個武林高手居然暈船,吐得昏天暗地,姬無雙噁心得不行了,果斷去甲板上吹風!
燕飛絕的膽汁都要吐出來了,暈暈乎乎中,似乎有一隻柔軟的手覆上了他的額頭,他費力地睜開眼,看到的是薛蓉蓉那張溫柔的小臉。
薛蓉蓉輕聲道:「夫人叫我給你餵點藥。」
燕飛絕沒說話,只是迷迷糊糊地看著她。
薛蓉蓉舀了一勺湯藥,吹了吹,餵到他嘴邊:「喝吧。」
燕飛絕張嘴,一勺苦如膽汁的藥劑灌進了嘴裡,但他卻並不覺得苦澀,相反,還有一絲清甜。
……
隔壁屋內,姬冥修靜靜地坐在床鋪上,喬薇在他身旁,瞄了一眼,見他在看書,眼神一閃,按住太陽穴:「哎喲,人家頭暈。」
說罷,往他身上一倒。
姬冥修側身一讓,喬薇撲了個空,嫵媚地看著他,嬌嗔道:「少主,不要這麼不解風情嘛,人家沒出過海,這麼大的風浪,真是好怕怕。」
姬冥修冷聲道:「鳳傾歌你夠了!」
喬薇拉低了領口:「少主,來嘛,沒人會發現的,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們做了什麼,我鳳傾歌的嘴你還信不過啊?我是絕不會向少夫人吐露半個字的。」
姬冥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去了易千音的屋子。
喬薇倒在床上,捶床大笑。
……
傍晚時分,老水手擔憂的風暴降臨了,天邊的霞彩一瞬間被烏雲籠罩,像是有一隻手突然拉下了一塊暗色的簾幕,四周陰沉沉的,很快,便開始電閃雷鳴。
如此大的風浪,若開著主帆,桅杆會斷掉,老水手連忙指揮手下收了主帆,雙手握緊船舵,試圖讓船隻迎上風浪,否則巨浪自側面打來,很有可能將船隻打翻。
但風浪實在太大,船舵根本轉不過來,塞納推開了他,運足內勁,狠狠地將船舵打了過來,一記海浪迎面拍來,鹹鹹的海水拍了他滿臉。
老水手被海浪拍倒在了甲板上。
喬薇與姬冥修從各自的房中出來,走上了甲板,正巧迎上那股海浪的餘波,姬冥修寬袖一拂,擋住了自己與喬薇。
海浪打濕了他半邊身子,他甩甩袖,看向越來越狂暴的海浪,露出了並不樂觀的神色。
喬薇這會子是真的很想把那個叫塞納鷹的傢伙痛打一頓,什麼叫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就是了!
喬薇神色複雜地望著雷電交加的海域,抓過一個被海浪拍飛的水手:「你們船上還有沒有備用的帆?」
水手點頭:「有的有的!」
「有多少?」姬冥修問。
水手慌張地說道:「三、三個還是兩個了?」
喬薇正色道:「全部找出來。」
「啊?」水手驚訝。
喬薇拍了他一耳刮子:「讓你找就去找!愣著幹什麼?想死嗎?!」
水手戰戰兢兢地去了,出海幾年,不是沒見過風暴,可沒這麼大、這